“……就那双眼最出彩……记得初见之时,你就眨巴着那双大眼对我一个劲的猛瞪,还笑的特诡异。”
街口红灯,车又缓缓停了下来。旁坐之人陈述完观点,转过头来瞧着我,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呸!照你的说法,咱俩见第一面之时,我在就对你放电?又诬陷我对你一见钟情呐~切切切~”
有没有搞错?把人家说得像花痴一样,我是那种人吗我……(omg:sure是。)
好吧,我承认,他是长的粉不错呐。
不错到令我偶尔也要胆战加恶抖一下。
因为事实就是事实。
他看上我,纯粹就因为他发了一个所谓的梦颠嘛。不用多说,猜都猜的到:在他那个梦中,我定是扮演的被虐角色,而且多半是下场非常非常凄惨的那种。所以,看吧,他都颠了嘛。颠到非要和我谈个朋友―_―……
呃,8过,发梦癫总比发羊癫好的。毕竟,如果换成发羊颠,多半就要上演夜访吸血鬼或者是惊情四百年了呐~
呼,我默默摇了摇头。打住打住!不能再发散思维了。不能再多想了。因为每次想到最后,都会不由自主的捶心口:妈妈的,他不过是觉得欠我罢了啊……
记得我第一次吼出这结论时,他当场就愣了,然后脸就黑了。接着一把扣住我肩膀就开始猛摇,还边摇边吼:“你居然是这样看我的?你居然是这样看我的!”
激得我心中警铃大振:铛~铛~铛!不~好~啦~不~好~啦~小命休矣啦!今日捅到马蜂窝啦!
还好没休掉。
两人都红了眼,肢体上扭扯起来。扭过来,扭过去,扭过来,扭过去;扯过来,扯过去,扯过来,扯过去。最终本姑娘体力不济,憾然落败。
点都不光荣。
当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第二次说出这结论时,正过圣诞呢。他啪的把礼物扔桌上,就头也不回的起身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高档餐厅里抓狂: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谁付帐呢……
郁闷之下恶从胆生,叫了酒,喝得酩酊大醉。醉死也比打死好。结果怎么出去的都不记得,只知道醒来时天已麻麻亮,自己是躺在他车里的。对,就是现在坐的这辆。当时正值寒冬,车里边倒是暖气十足。可一开门,外边的冷气扑面而来,惊得我抖了三抖。他靠在前门边上转过头来看我,我看着他下边:以他人所在之处为中心,烟屁股在地上堆了个半圈。
一个抽烟,一个酗酒。这下倒齐了,憔悴到一块去了。最终他趁我打了个大喷嚏的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来,用呛人的烟味将我生生给活埋了。
耻辱呐。
后边的第三次,第四次,第X次,我不想再多讲。
从我俩现在的状况就可以看出,这个分手的提案,始终还没有成功。关于我的那个结论,最近他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开口了:“好吧,我就是欠你的。所以你这辈子得使命的折磨我,否则你就亏了。”
他认了。我有些闷了。
论什么盈亏,我这辈子压根就没可能算得过他。苍天有眼,否则我也早进财富榜了,我家也早就五百强了。>_
对了,至于我家嘛,当当社区的“三好家庭”也就足够了。
绿灯亮了,车起步。
扭头瞧侧窗,我叹了口气。连日小雨,下的人都要发霉长豆芽了。玻璃上一片雾水,根本啥也瞧不清。他接我去公司加班,在这本应裹被子睡懒觉的大好清晨。我泪。
其实,今日本是他去加班的。我只作陪。虽然全公司的人都以为我三陪了。(omg:good~精辟)
所以对于我这位横空出世的总裁特助,非要擅离岗位、把位子搬到下面大办公区内的做法,大家都予以了深刻的惊讶和无情的鄙视。
鄙视就鄙视吧,要我时时刻刻面对他办公,那我可得别扭的死掉啊。那种状态怎么能做工作呢?所以我坚决要搬下来坐。
他本是不许的,但我也豁出去了:“那好,BYEBYE!我不干了,我走人。差你家一口饭,我就得饿死哦。奇了怪了!”
可是话一出口,我就肠子都悔青了。冷汗如浆,背心上拔凉拔凉的,就像BRA扣扣松了一般。只因我瞬间想起了被无数小言描述过的桥段:从此我,在本行业不能立足,转了行也不能求生。摆个地摊自主创业吧,摊子都会被阴暗男猪派来的城管给端了。人生惨淡……―_―
还好,事实证明我多虑鸟。他只是瞪瞪我,随即揉揉眉头,同意了。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然,大家对我,嘴上虽不说什么,但眼神还是暴露一切。我心里明白的很呐,但我不在乎。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同道,何必非要把气氛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呢。
虽说我的职场轨迹是诡异了点。总裁特助,光是听听就让人眩晕。这头衔,压根就从不在我的人生规划范围之内。前所未有的辉煌高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