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洲装得跟大尾巴狼似的,没说不想,宁时雪就当他想看,然后去跟酒店买了那条婚纱,这家酒店一楼的橱窗摆了好几条婚纱,这个是新送过来的样裙,尺码他正好能穿。
谢摇摇带着众崽迷路,走到别的房间,才拿错了婚纱。
谢照洲今晚本来没想做什么,婚礼结束宁时雪肯定累了,但宁时雪坚持要走完最后一个流程,他醉得厉害,眸底都是水光,艰难地换了衣服,婚纱底下什么都没穿。
他趴在床上,蓬松的裙摆都堆到腰间,雪白的脊背和大腿在谢照洲眼前晃来晃去。
“你怎么把小熊带过来了?”宁时雪仰起头,发现枕头旁放着他给谢照洲的小熊。
谢照洲手撑在他塌下去的腰上,压住裙摆不让他乱动,嗓音很缱绻,“那不是你生的吗?婚礼当然得带孩子过来。”
宁时雪眨巴着眼望着他,也不说话。
“叫哥哥。”谢照洲哄他。
宁时雪眼皮酡红,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他一眼,他醉得厉害。
谢照洲俯身靠近,他就抱住谢照洲的脖子,跟他说:“哥哥,我给你生小熊。”
谢照洲都不知道他在撒娇,还是在耍酒疯,捏住他的下巴吻过去。
宁时雪被亲得喘不过气,浑身都在发颤,他一会儿l缠着谢照洲,拉住谢照洲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说给他生小熊,一会儿l又跟谢照洲说,我好疼,它们都咬我。
“你碰到什么了?”谢照洲哑着嗓子问他。
宁时雪清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跟他说这些,但醉了以后,就跟生病时一样,谢照洲问他什么,他都乖乖
()地开口。
他醉醺醺的,往谢照洲怀里钻,有点笨拙地说:“从脚开始吃,都被吃掉了。()”
是他跟谢照洲分开以后,去的下一个世界,腰以下都没了,能感觉到自己在被咬。
宁时雪攥着他的大衣,眼尾有点红,他已经不怕疼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但他不知道这些年的朝思暮想算是爱情吗?
他小声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地说:他们都没有你那么好。?[(()”
“……我也没那么好。”谢照洲哑着嗓子,低头给他擦眼泪,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宁时雪觉得他是好人。
“二哥,“宁时雪眼睫颤巍巍的,又咕哝说,“你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谢照洲佯装失忆,“我让你别哭?”
宁时雪红着脸踹了他一脚,恨恨说:“你问我几岁了。”
他能感觉到,谢照洲一开始是想杀他的,但低头对上他的脸,语气忽然微妙起来,顿了顿问他,“你几岁了?”
“十八岁。”宁时雪当时小声说。
谢照洲很轻地笑了声,根本不像个怪物,宁时雪才错拿他当成玩家。
谢照洲嗓音天生就很冷清,但放低了却让人无端觉得暧昧,“原来成年了。”
宁时雪怀疑自己被骚到了,他又掉眼泪,谢照洲才跟他说,你不要哭。
宁时雪越想越气,怎么会有人成了怪物还到处瞎撩,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谢照洲却没再说话,按住他的雪白的脊背,让他转过去,甚至从身后捂住他的嘴,他眼泪湿漉漉地往下淌,淌满了谢照洲的掌心。
深夜,风雪声都停歇下来。
“什么叫瞎撩,”谢照洲又靠近他,嗓音低低地笑,“说不定我一见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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