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岳靳成稳坐钓鱼台,不受丝毫撼动。
会所贵宾包间,岳云宗一通发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岳少恒,“你就不能有点志气?我俩才是亲兄弟,凭什么让他一个外人当这个主?!”
岳少恒刚完成骑行,一身运动风的骑行装扮酷飒帅气,与西装革履,精英气质的岳云宗格格不入。
他并不热衷家里的生意,一脸听不懂、也不想懂的平淡神色。
岳云宗无奈,“三弟,你要是回来帮我,岳靳成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岳少恒说,“大哥在,柏丰蒸蒸日上,家中欣欣向荣,有什么不好。”
岳云宗:“你可别忘了,就是他,抢走了你心爱的女人。”
这一杆子,正式戳中岳少恒的肺管子。
他拉下脸,“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还提这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抢了你的人,你还能这么风轻云淡。”岳云宗激他,讽刺他,“绿帽子戴了多少年,你……”
“够了二哥!”岳少恒锐声打断,“你要真的为我好,就不会往我伤口上撒盐了。”
“软弱无能。”岳云宗比他气势更足,“是个男人,就该把夺爱之仇报掉。”
岳少恒顿时丧气,“有什么用呢,佳希已经不喜欢我了。她过她的日子,我希望她过得好,这就够了。”
岳云宗策反失败。
他这个情种二弟,妥妥的恋爱脑。光有长相,没有脑子。快三十的人了,仍然不谙世事,纯情得很。
“难怪付佳希看不上你。”岳云宗杀人诛心,丢下这句话,目露凶光地离开。
—
春日时光短暂,四月天,偶尔能嗅到初夏的气息。
岳璞佪住院疗养了大半个月,期间,付佳希让岳嘉一去探望过老人家。
岳嘉一很懂事,说:“爷爷你快点好,康复之后,我再来陪您下棋。”
岳璞佪
()久久没吭声。()
岳嘉一最会察言观色,您放心,这不是妈妈教我说的,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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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璞佪哼笑,“小鬼,比你老子中用。”
嘉一待到八点半才走,付佳希等在医院外。
送他出来的是岳璞佪的亲信,“付小姐,老爷子让我开车送你们回。”
天空飘起毛雨,温度低。
付佳希拒绝了,带着儿子,撑着伞走进了风雨里。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坐爷爷的车车?你明明还感冒了。”岳嘉一好奇问。
“因为……”付佳希忽然卡壳。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
因为你的爸爸,和爷爷的关系剑拔弩张。
因为你的爷爷,从小不喜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