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喊不出声,动,无法动弹。
他一边嗬嗬,一边抖着手,用力地够着,够着那随着他倒下,掉下来的一样东西,那东西摔碎了,里面红色散发着腥味的丸粒,散了一地。
他抖着手,捏着往嘴里送去,连捏了数十下,才捏到一粒,吞入腹中。
文婴帝感觉到,全身的痛苦,突然如潮水退去,他的后颈一阵剧痛,昏死过去。
外面的大太监,在关着的石门外站着,文婴帝打坐早晚一个时辰。
可今日怎么过了一个时辰,皇上还未出来,难道是美玉欣赏太久了?
大太监本打算推开石门,问问皇上,是否用膳。
石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文婴帝走了出来。
大太监立即弯腰,笑着问道:“皇上,这次送上来的极品美玉,您可还满意?”
……
东方青枫出了皇宫,一拳砸在皇宫的墙壁上,那坚硬如铁的壁,留下了一个拳印,他的手,也流出血来。
进出皇宫的人看向他,他则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一转身,走到马前,翻身上马,策马狂奔,离开了皇宫。
在无数道寒风,与马匹嘶叫声中,他才回过神,竟不知不知出了城,他竟然想去阙族老宅,可理智回归,他又勒紧了马,停了下来。
父皇今日为何会问这样一番话?
父皇在试探他。
他身边有探子,他的一举一动,早已暴露在父皇的面前。
可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难道身为皇子,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东方青枫赤红的眼睛,望着那片雪茫茫的远方,不知多久,才强迫自己回转。
暂时不能去,去了,有可能出现更糟糕的情况,至少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但这结果却不能再糟糕了。
白衣做国师,好,她若做国师,那他,就做皇帝,她一生不能嫁,那他就一生不娶,至少,两人都在宫里,还能常常见面。
至少,她不会嫁给别人,他强忍痛苦。
驱动身后的马匹,一路回了王府。
刚到府里,刘司晨就迎出来了,见到自家殿下,立即神秘兮兮道:“殿下,你猜谁来了?”
他这么一说,回过神的东方青枫,看向院中的马车,很熟悉,是阙氏的马车。
“是阙氏那小祖宗,她今日来府上了,正在殿下房间等殿下呢。”
别说,这小祖宗还挺懂得礼尚往来,昨日他们去阙府,今日,她便来王府,还带了礼来,都是族里做的一些吃的,虽是家常,倒也新鲜得很,这还是这小祖宗第一次登门来访呢。
东方青枫听到,扔了手里的马绳,向府里大步走去。
速度之快,刘司晨想伸手接马绳都没接住。
东方青枫伸手打开房门,便见阙清月端正地坐在他房间的桌前,手里拿着她让人稍过来的道书,这几日东方青枫天天睡前会看一眼,白日便放在桌上。
元樱进了王府,如进家门,早已跑去王府厨房吃羊肉锅了。
阙清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坐下来,刚拿起书,便见东方青枫走在门槛处,痴痴地望著她。
她轻笑一声,抬头看他。
一身清蓝色衣衫,她坐在那里,如珠如露,如玉如风。
她声音有些慵懒,懒洋洋地放下手中书,开口道:“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东方青枫带着满身的委屈,快步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
阙清月捏着袖子,不明所以地被他拉起身,她左右看看,再看向他,这是要干嘛。
他凝神她片刻,抿了抿嘴,就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白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