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月听到他们说起,这是镇守史的地盘,随口问了句。
“镇守史名下,那玉霞山,也是古战场之一?”
东方青枫点头:“嗯,当年出名的西丰之战,就在玉霞山。”
“几百年前,大聂天威大将,就是在此地,与西丰人决一死战,当时死了很多人,听说山川都染红了……”
几人默然了一下,坐在桌前,都可以想象,那种惨烈的场面。
阙清月喃喃道:“玉霞山?”
她放下手下筷子,抚过衣袖,轻声道:“难道当初玉霞山并不是指玉山被霞光笼罩的美景,而是,以那些被鲜血染红的山头来命名?”
“玉霞一照,血染山川,所以才称此地为,玉霞?山?”
四人听罢:……
这神来一笔的形容,玉霞山,染血之山,照这么一想,这玉霞山,三个字,还真有点寒意在身上了。
“恐怕这地方,不是什么善地。”
阙清月看着碗里剩下的馄饨,伸手将其挪开,随口一说。
鹿三七展开扇子,品了品:“有点意思。”
刘司晨听得搓了下手臂,看了眼四周。
馄饨铺从他们坐下,一直没断人。
元樱连吃了八碗馄饨,任他们如何说,她只埋头苦吃,阙清月剩下的也被她吃了,祖宗坐在凳子上,理着衣摆,一直等着她。
吃饱喝足,五人才一同回租住的宅子。
天已晚,宅子静悄悄,妇人开的门,
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净,眼角微有皱纹,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秀气的容貌。
她提着灯笼,打开门让几人进来。
五人入院,便见到正房门口,坐着一瘦削的人影。
呆坐在地上。
妇人见到,忙跟几人解释道:“这位就是我家相公,他半年前病了,找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吃了药,也不见好,哎,家里好不容易存了点积蓄,为了买药治病,都花光了,大夫还说,他这得的是疯病,很难治愈,我现在要天天看着他,一时看不住,他就总往梁上跳……”
“梁上跳?”
刘司晨无言,不会吧?这随便找个住地方,这么邪门?
鹿三七倒是走近几步,望了望坐在门槛上的人。
瘦得脱了相,脸色灰暗,呆呆的,眼中无神。
“你们别怕,这病不害人,我这就让他进去。”
说着,妇人提着灯笼走过去:“你在这坐着干什么,地上怪凉的,快起来,进去……”说着就推着这男子。
鹿三七目送这二人,慢慢摇着扇子。
刘司晨几人也走过去,阙清月手揣在袖中:“他喜欢往梁上跳?病又治不好,鹿三七,我记得你说过,五黄中,有一煞,名叫吊死煞?”
不会就是此煞吧?
鹿三七摇扇道:“不错,这根本不是病,这是中了煞。”
说着,他伸手从怀里取了一张符,点着一吹,符烟就飞过去。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一声。
“啊,慧娘,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