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云阳三桃能从当朝三品大员家中将其女儿劫走,肯定精通此术!这贼人,着实可恶。”
刘司晨道。
“三桃不是三个人吗?那个小姐身边的小厮,明明只有两人?”
元樱问。
“对啊,还有一人,那人是谁?”
阙清月握着袖子道:“书生,有些可疑。”
“为何?”
“书生的扇子上画了一幅粉衫美人醉卧图,那粉衫美人腰上挂得坠子,我今天遇到那位小姐,她行礼时,我看到她腰上的玉坠,现在想想,与画中坠极为相似的,但也可能是巧合。”
阙清月望着桌上的油灯道。
“这该死的采花大盗,一定是了,就是这三人,一人踩点选人放哨,两人行动偷人,互相配合,该死的,有这本事,去劫富济贫啊,干这等下作之事!”
刘司晨骂道。
他刚说完,殿下目光就看过来。
“劫富济贫?你的意思,把我也劫了是吧?”
刘司晨:……
“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劫富济贫,是惩奸除恶,惩奸除恶!”
见殿下移开视线,他悄悄伸手往自己嘴巴上扇了下,让你瞎说,殿下刚刚才有点钱。
“所以,现在只有猎人,三桃,富家小姐,其它线索都没有,那这些人里究竟谁才是黄泉?”
毕竟成煞这种事,关乎执念,可谁也不知他们这些人死后的执念是什么,像猎人,也可能是回家,那三个行商,可能是美人,客栈老板纠结于赚钱,三桃执着于掳人,各有执念,所以到底是谁?
“执念越深,才易入黄泉,从这一点推测,我觉得是粉衫富家小姐。”
鹿三七摇着扇子道:“你们看,色煞青粉两色,粉色与那小姐的粉衫是一致的,她喜爱粉色,她又是云阳三桃的目标,一富家小姐被采花大盗掳走,命运何其悲惨,后又丧于蛇口,她痛恨这家客栈,痛恨客栈里的人,想让他们变成鬼,这似乎顺理成章。”
鹿三七道。
几人听罢,都未作声,当时他们并未在意过远来客栈,不过是一落脚之地罢了,根本不知当年死的人是谁。
客栈里有十六个人,而当年死去的是十个人,里面还有六个活人。
这让他们更难确定,谁活着,谁死了,谁才是黄泉。
阙清月手轻点着桌面,东方青枫握着刀,几人在油灯下,思索着。
按鹿三七的说法,这位富家小姐的身世,若真如此,确实很凄惨。
难道,真是她吗?
她是黄泉?
一夜狂风疾雨,到了早上才渐歇。
玉娘身边的壮汉鼾声阵阵,她悄声起床,整理好衣衫,然后点着油灯,提在手里离开房间,向楼上走去。
她还是想找那位拿刀的公子,希望他能帮忙捉住云阳三桃,若是那富家千金真的在客栈里被掳走,富家千金的家人找不到三桃,肯定不会饶了他们夫妻,就算人家不找麻烦,这客栈被采花大盗光顾,之后也无人敢来了。
云阳三桃的悬赏据说有一大笔银,那公子或许有兴趣,否则待天亮,他们将那小姐带走,一切就晚了,至于他那丈夫,不过是一杀猪屠夫罢了,告诉他不但不能成事,恐怕还会坏事,以为她与那公子有什么首尾。
她提着油灯上楼,刚要去公子的房间,路过一间房时,突然从房内出来一人,用一根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
“呃呃……”
她想叫,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