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月装没看见地转开脸,将手放在袖子里。
不再搭理人。
那妇人瞧了眼俊俏公子那紧张的眼神,又看向桌子上那个举手投足看起来就很贵气,懒洋洋坐在那儿,长得又极美,显然有人宠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若有的选择,谁会愿做一朵开在路边招摇的野花呢。
被人宠着的不是更好吗。
她收敛了举止,呵了一声,正色道:“行了,你们到底要吃点什么?”
刘司晨见这气氛,赶紧道:“就来五碗素面吧。”
“素面?你们五个人,三个大男人,就点五碗面?”
老板娘吃惊地看了看这几个人,个个穿戴不俗,手拿刀,腰佩剑,不像是付不起饭钱的人。
“我们店里有刚卤好的猪肉和牛肉,香喷喷的,不来一碗?”
“呵呵,不了不了,就五碗素面!我们不饿,就是进来坐坐,顺便晚上在这里住宿。”
刘司晨解释道。
美妇人这才哦了一声,“几间房?”
几人看向东方青枫。
在这黄泉域里,最好还是不要分开,东方青枫道:“两间相邻的房间。”
美妇人瞥了五人一眼,没说什么,“一晚两间房一百文,”回头对着厨房道:“当家的,五碗素面,四十文。”
说完又笑着看了五人一眼。
见另一桌人叫她,便扭着腰过去了。
除了他们这一桌外,还有三桌,其中角落只有一人,是个书生,点了盘花豆拼盘,就是绿豆和花生米拼在一起,还有两盘小菜,在慢悠悠地吃。
旁边一桌,是刚才马车上的富家小姐,瓜子脸,樱桃小口,一身绸缎粉衫,头上是精致的绢花簪子,身边坐着两个丫鬟,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厮,颇有排场。
另一桌三个男子,脚下还有大包小包,两高一矮的过路商客,正在大口吃着卤肉。
厨房里冒着热气,里面有个魁梧的男人在忙活,刚才那美妇叫他当家的,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远来客栈是家夫妻店。
刘司晨望了一圈,回头看向对面的阙氏小公主:“我说,阙姑娘,你刚才那么对老板娘说话,你就不怕人家往你那碗面里加料啊?不说下点蒙汗药或者毒药什么的,就说吐上两口吐沫,你说这恶不恶心。”
阙清月目光从筷筒上移开。
瞥眼看向刘司晨。
她问他:“一会的面端上来,就算里面什么也没放,你敢吃吗?”
说完,眼神懒洋洋地上下瞥了他一眼,跟个傻子似的。
嫌弃的眼神,掩饰都没有掩饰一下。
噎得刘司晨,一句话没有,当即低下了头,对啊,他问的不是废话吗,那面他敢吃吗,他可不敢。
那还说什么得罪呢。
得罪就得罪了。
鹿三七扇着扇子嘲笑一声,拿扇柄轻敲刘司晨一下:“你啊,明知道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怎么样?你说你惹她干嘛?”
“其实啊。”
阙清月道:“这家客栈,位置偏僻,想要做点生意糊口,没有点手段怎么行?那玉娘生得几分姿色,才会这般行事,能多吸引些人来光顾,也是不易的。”
鹿三七也道:“是,如今煞气横行,百姓日子也艰难啊。”
东方青枫坐在阙氏祖宗身边,见无人看这边,他伸手轻碰了下她袖子。
刚要说话:“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