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东西是怎么弄来的,背后是谁指使你?还有谁?”
冷酷的审问手段,看得一边的鹿三七的脸一皱一皱的,拿着扇子,挡住了脸,不忍细看,这东方青枫平时看起来,年轻英俊小青年一个,靠谱年轻人。
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狠厉呢。
一刀一刀的。
仿佛扎的不是手,是团猪肉一般。
也难怪,若没有阙氏祖宗那包救命的雄黄粉,现在万箭穿心,惨死的,可就是他们了。
鹿三七转过身,摇着扇子,望着天空明月,身为道门中人,救死扶伤,扶贫济弱是本份。
……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阙清月坐在房中,看着元樱飞快地将门窗都关上了,隐隐能听到外面的惨叫声。
元樱骂了句。
活该!她刚才差点被射成筛子了。
阙清月坐下来想了想,然后拿起书。
睡觉前她看了眼功德海,没有功德入帐。
那个色煞除去,应该会有功德入帐,多少而已,怎会没有动静?
东方青枫应该不会留下这么一只克制他的煞物在手里。
这一晚,东方青枫离开宅子一夜未归。
刘司晨也不在。
只留了鹿三七与元樱在宅中守着人。
二人直到天大亮才回到宅院。
张万荣手里的财产,是笔不小的数目,若东方青枫不收,这笔钱,最后也会进了老七的口袋。
给敌人送钱,便是灭自己后路。
自然是将宝库搬空,将大量银钱银票收用,交给自己人,自有办法送回京城。
无论是昨夜出动几百人马在城内大肆暗杀行动,还是之后东方青枫的人抄了张府的宅,拿走大量财物宝物之事。
开源的府主郑玉成,一直都没露面,仿佛死了一般,手下死了一个长史,他都能装聋作哑一概不理。
这人,真有意思。
二人回来后,休息了一早上,下午一行人便打算离开开源府。
刘司晨还特意去药店,多买了几包雄黄粉,以备不时之需,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这回有经验了。
见刘司晨在袖中炫了许多雄黄,阙清月抖抖袖子,瞥他道:“你放心,兽类煞本就稀少,蛟类更稀有,蛟化色煞的,就更加少见,而且你那主子,体内的是蛟龙,别的色煞对他没用,只有蛟类与蛇类才可。”
而蛇想成煞,比蛟更难。
“总之,这种事,再遇一次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带那么多雄黄粉,也是用不上的。
“用不上,那驱赶蛇虫蚁也是好的。”
刘司晨执意带上。
下午,在离开开源前,他们去了一个地方。
顺路买了些纸钱,返回到远来客栈,在周围找到了那个水潭。
二十年过去,潭水幽幽,依山而傍,水色依然墨黑,深不可测。
不知偌干年后,此地会不会又出一只化蛟之蛇。
已经审过胖子张万荣,他说当年遇到的十人里,确有五个手拿弓箭,穿着很土气的猎人,他也不知道具体事情经过,只是无意间自外地回来,当时天色不好,他急着赶去客栈,路过时看到的。
有条蛇在化蛟,民间称其走蛟,那几人不知何故出现在那里,他远远看着腿发抖,跑也跑不动,一屁股坐在草丛里,那些人最后都死在那儿,被那发了狂的蛟蛇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