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刘凤鸡?”刘司晨来气,继续嘲讽:“天凉地冻扇扇子,瞧着就缺心眼。”
鹿三七追上来,一把圈住刘司晨脖子:“你几个娘啊,敢这么说话,信不信我用针扎小人!”
“娘娘腔,别忘了老子用的是剑,捅死你。”
“再说我扎你个透心凉,你信不信。”
“捅你个窟窿。”
两人一你拳我一掌,勾肩搭背回去了。
元樱顺路把筝和案几送回祖祠。
阙清月回到房间里,走到椅子处,慢条斯理地坐下来。
元樱拿着茶壶进来,给祖宗倒了杯水,今晚真是精彩绝伦,她在一边看得紧张又有点渴,可比罗煞城说书先生说的精彩多了。
说书先生说一万遍,不如自己亲眼见一次。
阙清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看了看杯中水,这宅子里有厨房,锅里一直热着水,方便他们早上起来,喝茶洗漱。
现在还是温的。
元樱也倒了一杯,一口喝光后,就过去帮阙清月整理床铺,晚上凉,祖宗受不得寒,她还备了个汤婆子,放在被窝里,现在摸着,也还热。
她边整理边道:“祖宗。”
“嗯?”
“我怎么觉得,东方青枫老抢我的活啊?”
“什么意思?”
“你看,遇到不好走的路,或者溪水寒凉,平时不是我来背你吗,现在都他背着你,还有床,本来是我给你做床,结果他嫌我做的床粗糙,扎破你的手,现在床都他做了,还有吃饭,应该是我舀汤添饭,现在你都让他盛饭添汤,若不是洗澡铺床这个活,只有我能干,我看他……”
阙清月见她越说越离谱:“说什么呢?”
“别瞎说。”
她看向茶碗道:“我们阙氏三千两黄金请他,多做点活怎么了?”
元樱:……
对啊,本来还有些疑惑,觉
得哪里怪怪的,便说出来给祖宗听听,结果祖宗这一句话,她悟了,茅塞顿开。
“是啊!是这个道理。”
她恍然大悟,她这是被他皇子的身份给迷惑了!抛开这一点,他是阙氏真金白银请来护送祖宗的人。
多做点活怎么了?
阙清月抬眼看元樱,笑了下,放下手中茶碗,起身:“行了,再聊下去天亮了,睡吧。”
说完,迫不及待地将身上外衫腰带取下。
蓝色斜襟衣衫,被她从肩上一掀,一下子落在椅子上。
还是被子里暖和。
……
第二日,无风,天晴朗。
整个庄子的人,个个异常兴奋,下地干活都多出三分力,个个亢奋地谈论着昨日山外来人。
从举止到衣貌,从声音到谈吐,那种神秘,明艳,惊心动魄的美丽。
清新脱俗,让人一见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