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去,地图标示,那一处应该有一条溪流。
天色越来越暗。
刘司晨驻着拐,望了眼:“传说乌云压顶,必倒大霉,啊呸!”
可不是吗?看看他们一行人,伤的伤,吐得吐,他自己腿都瘸了,真一路奔波,死里逃生。
这老天,可真能憋啊。
天色阴沉,鸟兽寂静,只有蟋蟀偶尔敢叫上两声,大雨看样子,就要落下了。
他们运气不错。
找到了那条溪流,因这边有水,山脉附近打猎的人,经常在此地落脚。
有一处平日猎人落脚的山洞。
洞内地上还铺着可以休息的干草,以及墙角一堆干柴。
鹿三七等人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淋雨了。
在溪水简单洗漱后,趁着雨未落下,没受伤的鹿三七负责猎物,他去周围溪边林中转了一圈。
很快找到了晚饭食物,秋天,正是万物皆肥美的时候,尤其这种林子多的山脉里,不但草木肥茂,兔子也肥,野鸡也肥,身上一捏全是肉,就连溪里的鲫鱼,也肥得很。
他随手几根银针,就将兔子野鸡三条肥鱼串一串,砍了些枝条,一起拎回洞内。
刘司晨刚把柴火升起来,见他带了一大串食物回来,乐道:“行啊,你这手暗器本事,天生是把捕猎的好手。”
“错!”他将食物扔到洞口,一展扇子:“是暗杀的好手。”
“呵,都一样……”
“那可不同。”他边说边看向洞内,竟然只有刘司晨在:“他们人呢?”
“哦,出去了。”
他腿受伤,以前探路这事都是他干的,这次只能殿下去了,周围是否有人迹,一行人有没有尾巴跟着,都需要查探清楚,若再次被人包了饺子,那可就麻烦了。
阙清月安静地坐在一棵倒下的枯木上,一只手臂放在树干上,斜倚着望着四周。
元樱就在她旁边,对着一堆拔出来的木头,拿刀左劈右劈,不一会,就用搓好的草绳,与一些臂粗的木头段绑出了一张单人床,她手脚麻利得很。
剩下的木头,她还顺手绑出两只木凳,虽看着粗糙,但不妨碍坐着。
周围起风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阙清月无聊地伸手撩开被风吹起的刘海。
绑绳子的元樱立马接道:“漫天瑞雪兆丰年。”
阙清月笑了下,看向她:“谁教你的?”
“我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的。”
阙清月笑罢,望向四周。
然后又看向卖力的元樱:“你还受着伤呢,差不多行了。”哪有在野外,还要打张床睡觉的。
“不行,山洞常年不见阳光,地上石头寒凉,你睡那么凉的地方,肯定会生病。”祖宗不像她,她气血旺盛,能吃能喝,百病不侵。
祖宗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住在太守府里,有时天突然凉了热了,就容易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