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阙清月所说,已经走了。
但他还是有所怀疑,那可是一只三煞,三煞各有手段,神煞吊魂,血煞噬人,欲煞颠魄,皆不容小觑。
阙清月弱不经风,是如何从三煞手里活下来,这不是一般的手段,就算是商酌对上,也很棘手。
至于扔下她逃了,三煞又怎会扔下猎物逃跑?
毕竟若扶风簪花对皮囊真有执念,眼前这个人,又如此完美,她怎会轻易放过?
他观视阙清月,这通身气度,头顶破洞落下的那束月光再一照,不怪扶风簪花拼了命在东方青枫眼皮子底下将她掳走。
实乃五百年难得一见的风流人物,幸好这女子通身一股清气,看人目光虽有些媚意,但更多的是文雅之气,正清之风,毫无妖孽之感,乃清新脱俗之流,并无煞气,但就算这样,看上一眼,也是不得了。
若她真被扶风簪花换了皮囊,那就要坏事了,日后必定又是祸国殃民的一代妖姬。
当他还要再问时。
东方青枫收了刀,打断了他的询问,手臂一揽阙清月肩上的坎肩披风,护着她向门外走去:“好了,回去再说。”
路过商酌时,他手指着商酌。
“花城里竟然有妖煞,此事朝廷若知道了,你该怎么办?”
商酌快哭了,他可是比窦娥还冤。
“我抓,我抓还不行吗?”
一行人走出废置多年的花神庙。
外面传来花街热闹的欢呼声,开始放花灯了。
商酌跟在几人后面解释:“东方兄,这事真不是我做的,朝廷那边还要东方兄得替我瞒着……”若传到宫里可不得了,派人来花城,又要大肆折腾一番。
“明日再找你算帐!”
“唉哟!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商酌已打算今夜全城搜索,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只煞给找出来。
造孽啊!
镇守史府里雨竹院。
阙清月洗漱完,穿着孔雀绿单色缎交领中单,左侧腰间衣带随意系好,坐在大红酸枝月洞床上,床上摆了张小桌子,她侧身,手里拿了卷书在看。
元樱坐在床边,给她梳理长发。
阙清月低头看书,刘海蓬松的发丝,带着弧度散落在阙清月脸颊,半遮着面,显得她墨发白肤脸又小,五官若隐若现。
元樱边小心梳头,边跟祖宗说着话。
“……你不知道,当时你不见了,九皇子当场吼我和刘司晨,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吼我名字呢,声音带着杀气!我脖子后的头发都要站起来了。”
她拿着梳子,学着东方青枫当时的声音:“刘司晨!元樱!你们给我滚过来!”
“光听着就要疯了!祖宗啊,这可是你第二次不见了,虽然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但是,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都恨不得丢的人是我。”
想想满城找不到人的滋味,她想发疯!
正说着。
内门半挂的帘子被人挑开,东方青枫一身玄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