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宅外面的花廊里。
江辞月坐在爬满了紫藤花的白色花架下面,听着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笑了笑:“我和墨先生都回榕城有一会儿了,你才发现我们不见了吗?”
“对。”
电话那头白城的声音嘶哑难听,却依然保持着他以往的温柔淡然:“小莫又哭又闹地,疗养院里又没有麻药,我在这边哄了好久。”
“没有麻药是挺疼的。”
江辞月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掌心,淡淡道。
缝合伤口的时候,那种钻心的疼,仿佛现在还在她的掌心里藏着,一想起来,就疼得难受。
“是啊。”
白城轻笑:“所以我哄着小莫哄了很久,一直等到麻醉师来了,才给她做了缝合,不然也不会折腾这么久。”
男人的话,让江辞月整个人微微一顿。
她还以为,小莫和她一样,都是没有麻醉就进行伤口处理和缝合的。
却原来
没有麻醉的,只有她一个。
不过想来也是。
小莫受伤的时候,身边有莫院长,有白城。
他们都在乎她,心疼她,所以才会宁愿陪着她等着,也要喊来麻醉师。
而她受伤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一正言辞地说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墨北琛。
连朋友都不算。
他能陪着她将做完手术缝合伤口就已经很难得了,她也没有资格去奢望墨北琛在乎他的想法。
能让墨北琛在乎的,只有温心。
“榕城那边出什么事了?”
见江辞月沉默,白城默默地转移话题问道。
女人勾唇:“墨先生应该没跟你说,他儿子小舟昨天烫伤了,我们在疗养院的时候接到电话,说他未婚妻温心来家里给小舟上药,但是把小舟弄哭了,两个人发生了冲突。”
“你也知道,我挺喜欢小舟的,有些担心,就跟着墨先生一起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白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温心这个人,我还是有点了解的”
男人停顿了一下:“你叫这个名字,又和先生的儿子关系很近,你要小心点。”
“她很有可能会把你当成敌人。”
江辞月失笑,白城的确是挺了解温心的:“不是可能,她已经把我当敌人了。”
“那很正常。”
白城笑了起来:“以前我的那位和你同名同姓的朋友,也是她的敌人,还被她陷害成了杀人犯呢。”
听着白城带着笑意的话,江辞月的心脏微微地一滞。
她咬住唇,沉默了许久,才声音微微发颤地开口:“白城。”
“你说,你的那个朋友是被温心陷害成了杀人犯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听说过吧。”
白城收齐笑意,声音正经了起来:“人人都说,是她杀了墨爷爷之后逃之夭夭,但我并不相信这个传言,我觉得她肯定是被陷害的,是有苦衷的。”
“当天在老爷子出事的现场,除了我那个朋友之外,就是第一个发现老人家尸体的温心了。”
“我相信我的朋友不会做出那种事,她是被温心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