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轮椅之所以没有倒下,他没有摔在地上,是因为墨北琛在轮椅后面撑住了轮椅,江辞月在前面抓住了轮椅的扶手。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扶着他的轮椅,才导致他这个残疾人没有摔在地上。
江辞月冲过来的时候似乎很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左手上还有伤,两只手直接抓住了他轮椅前面的扶手。
白城甚至能看到江辞月手掌上的绷带已经开始向外渗血了。
而他身后,小莫已经整个儿地跌坐在了地上,面容恐惧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墨北琛和江辞月也似乎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冲上来帮助白城,此时正看着彼此怔愣。
院长率先回过神来,连忙大步地冲上来,一边帮助江辞月和墨北琛将白城的轮椅扶正,一边皱眉回眸瞪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小莫:“你这是干什么?”
“摔坏了白城先生你赔得起吗!?”
说完,他又连忙自作主张地将白城的轮椅推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白先生,咱们离她远点,她现在因为做错事害怕,已经失去理智了!”
白城皱了皱眉,没有理会院长的话,也没有去多看小莫一眼,而是转头看向江辞月:“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江辞月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动作太过用力,掌心的伤口似乎已经裂开并且朝着外面渗血了。
“你”
墨北琛大步地走过来,在看到江辞月手上纱布上的红色的时候,眸色猛地一顿。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愤怒:“你逞什么能?”
“你是觉得我自己扶不住白城的轮椅吗?”
“你自己受伤了你不知道?”
江辞月皱眉看了他一眼,自知理亏也不和他多说,只淡淡地抿了抿唇:“我刚刚看情况紧急,没想那么多。”
墨北琛皱起眉头,冷冷地瞪了江辞月一眼,又将她的手扯过去,开始拆开纱布查看里面的情况。
在看到江辞月的伤口没有彻底裂开,只是有个小伤口在向外渗血之后,墨北琛才皱着眉一边不悦地将江辞月手上的绷带缠上,一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疼么?”
江辞月抿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疼。
“疼死你。”
男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之后,一想到她是为了白城弄成这样的,心里就莫名地烦闷。
最后,他干脆将手里还没有包好纱布的女人的手甩开:“自己包!”
江辞月翻了个白眼。
她也没求着他给她包吧?
女人不紧不慢地低下头,用一只手给另一只手包扎伤口。
远处,白城安静地看着墨北琛和江辞月的互动,心情有些复杂。
可能江辞月和墨北琛本人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个此时的举动,就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小夫妻。
妻子弄伤了自己,丈夫又心疼又不舍,一边骂她一边照顾。
白城眯起眸子,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地捏紧了。
墨北琛和这位叫做江辞月的女人认识,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忘记了另一个江辞月,喜欢上面前的这个了?
一想到五年前那个哑巴江辞月,白城就忍不住地心痛。
也不知道这五年的时间里,她有没有将孩子生下来,过得好不好。
“墨先生。”
等墨北琛和江辞月处理完江辞月手上的伤口了,院长屁颠屁颠地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们看,小莫她真的知道错了。”
“要不这样,我罚她一个月的工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好不好?”
说完,他还不忘抓着小莫的衣领,将小莫拎着走到江辞月和墨北琛的面前:“还不快点给江小姐和墨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