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了这句话之后,医生命令护士按住江辞月的手,开始用镊子给她挑出掌心剩下的玻璃渣。
剧烈的疼痛传来,江辞月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抓着一旁的床栏杆,
站在床边,墨北琛能够清晰地看到,江辞月抓住床单的那只纤细的手上暴起的青筋。
不打麻药就清理伤口,这样的疼痛,她居然一声不吭!
看着这样的江辞月,墨北琛有些不忍。
他看了一眼被抓得有些变形的床栏杆和江辞月还在乱抓的手,沉默了片刻,将自己的手臂伸了过去。
“抓我吧。”
这床栏杆的质量看上去也并不怎么好,现在已经变形了,如果江辞月再抓下去,说不定会直接掰断。
到时候,断裂的金属如果扎破她的另一只手就糟了。
男人的话,让满头大汗的江辞月顿了顿。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墨北琛。
他脸上神情淡漠,并没有什么情绪,那双眸子也深不见底地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但,她也看出来了,这床栏杆似乎就快要断裂了。
这时,手掌的伤口开始消毒了。
剧烈而又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到心脏,再传到四肢百骸。
江辞月咬住唇,连忙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墨北琛的手臂。
因为疼痛,女人抓着墨北琛手臂的手力气很大。
他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她的手指和指甲,已经穿透了他身上白色衬衫的布料,将他的皮肤都抓出了五个洞。
但他却并未表现出半分的疼痛的神情和半分的不悦。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江辞月掌心的伤口终于被缝合完成包上纱布的时候,江辞月的手已经抓破了墨北琛的两条手臂,最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