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指挥使且去忙吧。”秦想想换了一方帕子,鲜血很快又将帕子给染红了。
他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再说了,像秦大娘子这般狡猾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陆绍庭刚走,小喜小珠走出来:“秦大娘子,我们可是要回金满楼?啊,秦大娘子,你怎地流了这般多血?”
原来小喜小珠竟是崔卿卿身边的那两个侍女春绿和春柳易容的。真的小喜小珠此时应该在金满楼里吃香喝辣的。
秦想想捂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不过是用力过度。”
她如此模样回金满楼,崔卿卿少不得大惊小怪。想了想,秦想想道:“我等会再回罢。”
“那可怎么行?我们娘子吩咐了,定然要好生照料秦大娘子的。秦大娘子不回金满楼,我们也不回。”春绿说。
“好吧,那你们可得等我一会。”秦想想说着又换了一方帕子。
她今日虽猜到方温玉便是将火药藏在了云裳楼,但也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存放火药的地方。
谁能想到,那些火药竟被方温玉藏在醒骨纱的染池下面呢?
染池隔绝了火药特有的味道,又能遮人耳目,若不是她的嗅觉天赋异禀,还真是找不到。
方温玉的确是个人物。
鼻下的帕子很快又被染红了。秦想想此前换下的帕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春绿十分的担忧:“秦娘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春绿话音未落,夜空中又腾起绚丽的烟花。
“烟花可真好看。”春绿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却听得春柳惊呼道:“秦大娘子!”
秦大娘子,终是血流过多,身体不支,昏了过去。
一向干燥少雨的沧州,忽然连续数日,下起了暴雨。
沧州府衙外,一匹快马疾驰而至,马上之人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有些费力地翻身下马,掏出腰牌扬到守卫面前,守卫放行,他便跨过几级台阶,跨过门槛,直蹿了进去。
“报!”此人很快到了公廨里,语气虽急但十分清楚,“禀侯爷,沧州与信州交界的老子山山峦因连日暴雨,山峦倾倒,竟将两山之间的沧水江填了大半,如今两岸不过只有数丈的距离!”
坐在案桌后面的,可不就是武德侯穆雷。
“竟有此事?”便是穆雷身经百战,闻言亦露出惊讶的神色,“如今情况如何?可有百姓伤亡?”
“禀侯爷,幸得原来住在附近的数十户百姓,在数月前便已经搬离到另一个地方,倒是无人伤亡。”斥候答道。
穆雷挑了挑眉:“那些百姓因何搬离?”
“据那些人说,数月前有人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银钱,让他们搬到如今的地方来。那老子山本就贫瘠,他们得了这笔钱,便痛痛快快的离开了老子山。”
竟是如此?
“那些人没有说,那人生得是如何模样?”
斥候摇头:“并没有。直说那人不光戴着幂篱,便连他的侍从亦是戴着幂篱。不过他们说,那人说话的口音,倒是有点像沧州口音。”
那人会是潘文雄吗?
可他怎会知晓数月之后,老子山会倾倒,填了那沧水江?
倘若他们没有提前将他擒了,那他岂不是便能借着这山峦倾倒,直接穿过沧水江,直奔信州?
穆雷如此想着,顿生出一身冷汗来。
斥候退下,穆雷又处理了一些俗务,转眼已经到了午后用点心的时辰。
姚二郎笑眯眯的提着食盒过来时,穆雷顿时觉得不妙:“又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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