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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交流途中,挞责使者突然间的长舒一口气。
自从上次使者直言人类发展迅速恐怖后,a组成员就致力于让使者冷静下来。现在这种局面下,人类不怕被轻视,甚至渴望着通过被轻视,换来反弹的巨大生机。
因此,挞责的突然放松,让所有在聊话题停止。
“是发生什么了吗?”人类试探道。
使者刚想开口,却拐了个弯:“事先声明,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在长时间接触中,不仅人类更好拿捏使者意图,就连挞责也学会了一些人类惯常思维模式。
在人们怀疑的目光中,蒋春意去世的消息很快传来。
不出所料,所有a组成员在听到的一瞬间,同时将视线放在使者身上。
“不是我,只是人类生命到达极限罢了。”使者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我承认,我的确很关注她,各项能获得的资料都表明,这人或许真的在做一件能够威胁到挞责的事情。”
“既然是一件有可能威胁到挞责的事情,那你知道以后,没有叫停,也没有出手阻止的想法吗?”a组成员很快反问。
“如果让我拿到确切证据,我会的。”
使者哼哼一笑:“只不过因为一直没能发现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而这个计划只有她一个人,肯定也无法实现,我这才懒得去处理她——毕竟无缘无故地叫停,可能会引发你我之间无止境的争吵。”
挞责使者有些抱怨道:“我们之间的信赖关系虽然很脆弱,但这也是我辛辛苦苦学习建立的,为了接下来十年我们双方都能轻松愉快的度过,我还是稍微宽松些对待你们吧。”
“非常感谢。”a组成员随口说。
对峙对于他们之间来说十分常见,却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没必要生气。
长时间的磨合里,人类早已不再需要听到挞责使者的“忏悔”,更不奢求能够由对方主动提出。
这种对峙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尽管身为人类与外星文明的交流窗口,a组成员不被允许知道一切内情。但敏锐的嗅觉,以及尽可能为科研人员铺平道路的守则,让他们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道:
“现在蒋春意已死,不管她的秘密究竟是否如您猜测的那样厉害,您也不再需要担心了。”
“的确。”挞责使者意外的一口应下。
“在我的时刻注视下,她也没有机会传达出去。”他轻轻笑起来。
这种笑让所有人类微微皱眉。
蒋春意刚去世,现在一切都还没销毁。
a组成员一边整理材料,一边饮一口咖啡。
——他们最好能够拖延到一切销毁结束,让使者没有剩余精力去收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