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明的眼下,只有宇文风谣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傻傻地笑,好似有个什么东西跟她在一起一样。
“谣谣,到爹爹这儿来。”他远远地唤了一声。
闻言,宇文风谣抱着师琉璃,跑到宇文明跟前,抬头望着他,“爹爹,怎么了?”
老来得子,宇文明现在也有个五十七八岁了,骨头架子僵硬,想蹲下来看看宇文风谣也很难做到。这会花费他的大把气力,起身时总把脸憋得通红,气喘吁吁。
所以在宇文风谣的眼里,父亲永远是居高临下、不苟言笑,生意场上却谈笑风生、八面玲珑的聪明人。
宇文明笑呵呵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他可爱的小女儿的头顶,问道:“谣谣是自己捉了一只小虫子吗?”
宇文风谣轻蹙眉头,“才没有。虫子太恶心了。”
宇文明问:“那谣谣刚才是在跟谁玩得这么开心?”
两只手把着师琉璃的腋下,宇文风谣将他高高举过头顶,展示给宇文明看,“一只有好多尾巴的紫色狐狸。”
宇文明脸色一沉,“可谣谣手中空无一物。爹爹方才也什么都没看到啊。”
听闻,师琉璃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我这样普通凡人应该看不到我才是。宇文风谣跟我这一会儿被她父亲看到怎么办?该怎么解释?
想着,他化为烟雾,弥散天地间。
“呀!”宇文风谣道:“毛茸茸变成一阵烟不见了。”
“谣谣是在说谎骗爹爹吗?”宇文明问。
宇文风谣拼命摇头,“夫子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我才没有说谎骗爹爹。”
宇文明愣了一下,心里莫名恐惧,又问:“那条紫色狐狸有所少条尾巴?”
“有……”宇文风谣刚要说明,一张开嘴,便觉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娘娘对宇文风谣做什么!”师琉璃拍案而起,对婖妙大吼道。
婖妙看着宇文明将宇文风谣抱起,说道:“看大夫没用,她定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清白无故昏迷。娘娘这么做根本不是在帮我,而是在暴露我,我以后还怎么去看她。”师琉璃气鼓鼓的。
“我不是在帮你。”婖妙道:“宇文风谣已经见过你,她今天对宇文明说与不说你都会暴露。”
师琉璃问:“那娘娘这是又打算做什么?”
婖妙反问道:“轻素的腹中有我的一缕精魂,而你在鬼域这么久,有看到轻素的魂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