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哦”了一声,正要收起荷包,耳畔,江寒月一惊一乍却依然温吞地问:“肖……肖姑娘喜欢女人!?”
老板笑问:“何出此言呐?”
江寒月反问:“你这儿有小倌吗?”
老板摇头,答:“没有。”
江寒月眉头紧蹙,神态紧张,言语却还是不急不缓,“你既说肖姑娘是你这儿的客人,而这儿也没有小倌,那她不就只能找姑娘了。”
“呵呵,我引你们去看看你们就知道了。”老板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走向花红酒绿的烟云里。
客人与姑娘的笑声仿佛专门蛊惑人心的魍魉之声,而他们却无动于衷,坚定地朝肖烛汍所在的方向走去。
“呵呵呵,客官来嘛来玩嘛”一记甜腻娇嗔的声音冷不丁从江寒月耳边响起。
一年轻貌美的姑娘往他的身上一扑,软骨头般依靠在他身边。
他轻折眉峰,眼底快速划过一道厌弃的精光,二话没说推开那女人,又抓住她手腕,指着方儒说道:“姑娘你看清楚,他才是公子,我只是他身边的小厮而已。”
听闻,那姑娘果然转向粘去方儒。
江寒月在人群里寻找老板的身影。
一会儿,找到了,提步跟上。
他跟着老板在春庭花月里左转右拐,渐渐摆脱寻欢作乐的迷幻身影,进入一道静谧的空间中。
走在后院的回廊中,那后院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空地,种了一株枯死的紫薇花树。与周围花团锦簌,生机勃勃的绿植花草形成明显的对比。
江寒月忍不住奇道:“这棵紫薇花树已死,你怎么还留着?”
老板答:“是肖姑娘派人挖回来种上的。”
江寒月又问:“她为何要种一棵死树?”
老板在一道珠帘门前停步。她伸手拨开珠帘,道:“这你就要问问肖姑娘了。”
她侧过身,抬臂指向珠帘下的房间深处,邀到江寒月:“肖姑娘就在里面,请进吧。”
“呵呵呵——”房间里隐隐约约地传来女人的笑声。
江寒月提了提背上方儒的包袱,理了理衣服,又掸掸身上的灰尘,才抬步进去。
他像一位刚从乡下而来,进入繁华的人,举止动作小心而谨慎,只从珠帘到内屋的一点路程,他整整花了半柱香。
“驾!哈哈哈!”肖烛汍正骑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背上,像骑马一样驾驭着他,不时扬起手掌充当马鞭,拍打男人的屁股。
“呵呵呵。”见肖烛汍笑得无比开心,站在一旁观摩两人的轻素也忍不住笑出声。
“吁——”忽然,肖烛汍“勒马”,眼神指示到轻素:好似有人来了,你出去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