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是说到做到的人,他虽然已经没什么一统江湖的野心,但没折损一丝骨子里的邪性,不过是因为过得太幸福顺遂,叫外人瞧着十分平和罢了。
又过几日,日月神教从上到下忽然整肃起来,原本分散各地的弟子门人都开始巡查各方,偶尔谈过几句的还好,揍一顿了事,有那心怀不忿刻意传播流言的,一旦查实立地抓走,是真正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东方不败知道,人死了不过三五个月的威慑,一定要这人活活地不见了,仿佛是死了,仿佛又在什么地方受尽折磨,才好叫旁人也闭上嘴巴。
好在这等样人实在不多,抓了些,流言无人引导,又有这样切实的恐惧压着,渐渐地没人敢再提及,后来连自家关门闭户提到东方不败,都不敢指名道姓,只含糊地道一声黑木崖上那位。
至于既醉,那就更没人敢再提了,虽然谁都知道这样大的封口阵仗,八成确实是有些苗头的,但谁失心疯了非要去提一句?流言之所以能广传,便是因为说几句诋毁的言语毫无成本,如今有了,那就没人敢犯了。
神教之外尚且如此,神教内众人自然也噤若寒蝉,童百熊一觉睡醒,过了两三天才慢慢发觉此事,他还挺高兴,没注意到夫人连翻了几个白眼,深切怀疑自己嫁了个傻汉子。
童百熊是老一辈的那种义气人,认死理,东方不败既然连叫人害成太监这样的事都跟他说了,他哪里有不信的?一日是兄弟,一世做兄弟,兄弟骗他,怎么可能呢?
东方不败重阳那天想坦白实情,叫童百熊喝醉避开了,第二次找了个教众汇报清缴流言的时机,童百熊话听半截,又给他把话堵回去了,第三次再想说,忽觉不对,东方不败放下酒杯,看到了童百熊死死握紧的手,和额上蹦跳的青筋。
童百熊只是憨实,并不是个傻子,当初流言刚起的时候,他就跑来找东方不败质问过,这些天之所以百般躲避,一切都因东方不败向他解释过,他便信了,可当一件件事实摆在他眼前,他又如何察觉不到?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叹道:“老哥,是我对不住你。”
原是做兄弟的,看中了人家的女儿,又百般地遮掩,叫人家做父亲的,反倒是最后一个知晓,东方不败定定地看着童百熊,忽然又道:“当初老哥救我,我一向觉得恩情要记在心里,所以从未谢过,今日还请受我一拜。”
他撩衣袍屈膝,坦诚地行了一个大礼,童百熊忍了没去扶他,直到发现东方不败长跪未起,他忽而大喝一声道:“童童是你看着长大的,我问你,你在童童小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
他一时竟然无法把话说全,只要想想那样的可能,心里头就窒息一般地疼。
东方不败正色道:“绝无此事,我东方不是那等下贱之人,童童长大之后,我才有的心思。”
这是实话,常人根本无法对一个小女娃产生亵渎之意,东方不败发觉到自己的心思改变,也是在某一日抱起童童时,忽然察觉怀里娇儿已成少女,下意识想要放开手避嫌时。
童百熊信了,可他又不信地问,“那你那时说叫任我行害了,还成了太监!”
骗了一次,就不能有第二次?
这一回,东方不败索性拿出任我行给的那本葵花宝典了,童百熊粗略翻了翻,那从任我行卧室找出来的残页就缝在最后一页。
童百熊脸白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掏东方不败,急出了一头汗,自家女儿那个模样他是见了的,要不是因为童童实在喜欢,他也不会装着没发现就到了今天,可他东方兄弟要是真的割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东方不败按住了童百熊的手,无奈地道:“还在的。”
童百熊坚持掏了掏,发现不仅还在,还是一把颇有天资的神兵,松了一大口气。
两下里说开,童百熊叹道:“俺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东方兄弟、你,旁的话就不说了,你要待童童一千一万个好,记着,你是欠我命的!”
东方不败颇为意外,他本以为按童百熊的脾气,定是要大闹上一场的。
晚间他把事情和既醉说了,既醉靠在他怀里玩他的头发,哼哼地道:“那毕竟是我爹嘛,我愿意了的,他有什么法子?闹起来你一生气,再来和我生气,他心不心疼?”
东方不败少时丧亲,已经想不起来父母的慈爱了。
他把头埋进既醉的肩窝里,轻轻抱住她,道:“你有父母疼宠,我只得你一个,所以你要待我好。”
既醉听多了人向她保证会待她好,第一次听这反过来的话,-->>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