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非要拿体温计给她量体温,一量果然发烧了,三十八度七。
他翻出以前钟卉给他吃的退烧药,喂她吃了一颗。
吃完药躺下来,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钟卉挨着枕头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中内容混乱不堪,肚子一阵阵的疼。
她撑开粘涩的眼皮,只觉脑袋昏沉。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从里到外的干渴,便想着起身去喝点热水。
打开房门,钟卉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靠窗的方向一划而过的红光。
听到动静,一道修长的身影转向她,“怎么了?”
这个点,江晟竟然还没睡。
“口渴了。”钟卉声音有些沙沙的,就着外头的光亮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咕噜喝了下来。
江晟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抬起头看向她,“今天你哪也不去,就在家里,实在不舒服去医院挂个号。爸妈那头你不用管了,我去接他们回来。”
钟向顺出院的日子,原本钟卉要去接。她现在身体这么个情况,哪里还接得了?
钟卉边走边淡淡地回:“不用。我已经好了些,实在不行,到时候我让钟妙去接。”
回到房间,钟卉将身上汗湿的衣服脱下,解开文胸,换了件干爽的上衣,将身体埋进被子里。
还不到四点,距离市场开摊还有两个小时。小腹一阵阵的抽痛,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身后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很快被子的一角被人掀开,一只胳膊从身后抱住了她,江晟挨着她躺下了。
钟卉闻到了熟悉的温热气息,肚子上一阵热乎,江晟竟然找到了橡胶热水袋,给她灌了一袋热水。
江晟伸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将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声音低沉暗哑:“让我抱着睡一会。”
钟卉整个人彻彻底底地被他搂在怀里,嵌进臂弯里。黑夜和温暖的被窝让她的脑袋愈发昏沉。
这曾经是她最喜欢的睡姿。上辈子,刚结婚那几年,江晟上床睡觉的时候,如果没有从背后抱着她,她会将手伸到背后拍他几下。无须言语,下一秒身后那人便翻身搂着她,而她这才终于能安心地入睡。
此刻,身后抵着温热有力的身体,肚子贴着温热的热水袋,四肢百骸的倦意漫了上来,钟卉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松软,黑暗将她彻底拉入睡梦中。
听到她略微有些沉重的呼吸声,江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降下去了一些。
将人搂在怀里,江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一种亢奋的情绪在体内流蹿着,忽然觉得小铁匠不值一提。
至少这个女人还在他怀里。她是属于他的。这么一想,身体便跟着躁动起来。
江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至少此刻他不是。
从和钟卉处对象开始,他对她的**就很直接。
他的手探进怀中人儿的衣服里,在她的腹部停留了一会,直到再一次触到那道浅浅的伤口。
钟卉睡得很沉,浑然不觉。他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嗅着她脖颈间的气息。
江晟心底一片柔软,紧了紧搂住她的手臂。他觉得他还能再跑十趟钟家村。
……
钟卉这一觉睡到早上七点才醒,江晟已经不在床上了。醒来拿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吓了一跳。
她赶紧跳下床,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检查了一番才发现自己来例假了。
难怪昨天晚上肚子会痛,算一算时间,小树已经快五个月了,也该来例假了。
钟卉重新换了干净的衣服,走出房间一看,禾禾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饭,蛋炒饭和牛奶。
蛋炒饭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炒的,卖相一般,但禾禾吃得很香。
钟卉松了口气,不由嗔怪女儿:“你起床了怎么不叫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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