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来的黄县长,大家应该都还没见过这位新县长,但是我对他的印象却深刻得很!”
“他刚刚上任就大肆敛财,光是从我这里就拿走了一万块现大洋,这笔钱我本来是准备用来盖一所大学校一所足以让我们的孩子都能上学的学校,可是面对县长我又不得不给~”
林凤讲述着之前面对这个嚣张的县长他作出的妥协与忍让,讲述着那一万块的具体用处,将自己的钱变成大家的钱被县长收走,让这些士兵的利益收到侵犯自然就同仇敌忾。
民国时期依旧属于封建社会这时的人结婚都比较早,能当上兵的都会尽快张罗婚事留下骨血以防绝后,所以这些兵九成九都有一个或者几个孩子。
建一所大学校让所有孩子都能进去读书这是多么大的“许愿”,哪怕是假的这些士兵都愿意为林凤而战为学校而战,读书读书,这是存在于基因中的美好期许。
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读上书,哪怕最后成不了状元文人,也不会吃那不识字的亏,能依靠文化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自家孩子上学的学校经费被他人收走了!自己的娃没得书读了!家族未来改变命运的机会消失了!
愤怒的情绪在士兵的内心产生,从基础扫盲中得到的那点文化,让他们心中的怒火越发高昂。
“我以为我的妥协能换取和平,哪怕让孩子们再等一两年再上学,等粮食丰收再积攒大洋盖学校,可这新来的县长却不这样想……”
林凤直接重重的一顿语气中满是惋惜与遗憾。
哎~一万大洋价值不菲确实可惜喂了头白眼狼,不但吃了自己忍痛割给的肉还要TM吃人!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就TM会欺负老实人是不是!
“TM的!现在还要过来打我们,他想要我们的钱!想要我们地!这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狗!”
“以为我们好欺负?以为我们先登县的人都是孬种?我们就让这条贪得无厌的狗看看能不能啃下我们的肉!”
“举起手中的枪!为自己而战!保护自己的生活保护自己的家人!我将和你们一同作战!
胜!论功行赏,战死者为烈士抚恤金绝不拖欠!”
“战!战!战!”
由亲兵带头校场上响起山盟海啸般的的呐喊声,人心一聚百气和那一一股军煞之气彻底融合,混合着士气形成一把模糊的宝剑锋芒初显。
远处正在看风水[摸鱼]的九叔也被这股气势所震,民心所向士气可用这一战或许能胜,那些官兵九叔也曾见识过也就比警察厉害点。
个顶个的老兵油子看着还行就是不知道打起仗如何,战争从古至今都不是人多就能取胜,士气、装备、还有士兵的战斗欲望都能影响到最终结果。
近卫亲兵装备齐全久经训练又经过数十次剿匪作战,面对县兵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外加三百多名辅兵相助,双方的战力差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而林凤还占据主场优势、情报优势以及先手,如果还能打探到县兵的登陆地点进行伏击以五百破三千简直轻而易举,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在如何能败?
“全体都有,原地检查装备补齐一个基数弹药,林字旗去军火库领重武器进行列装,这一战我们必胜!”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林凤也决定用尽全力给予这个不讲规矩的县长——雷霆一击,倾尽全力不计代价要让先登县的地抖上那么一抖~
一箱箱半新不旧的弹药从林家地下军火库抬出,不同枪械的各种型号子弹都储藏看起来有些杂乱,但这些都是钱啊,要是过期报废了岂不是浪费。
新的军火到来之前清理一下库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装备更新速度还是要快,等到膛线磨退士兵的战斗力如何保持?
林家近些年在林凤的先进思想下投了些“冤枉”钱,修建了些根本赚不了多少钱的工厂、加了点亲兵待遇与抚恤金、让没多少文化的庄稼汉识字、费尽心思修建耗时耗力的石板马路……
先登县在改变林家也再改变,不过是先登县变先进了百姓变富了,林家的钱袋子却变薄了,不过也正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使林凤得到了民心,而不是拜倒在权势之下的屈服。
现在是一呼百应要是再让自己发展个十几年,届时摇旗必然从者如云坐拥一县之地举兵数万也不是不可能,那时便可席卷天下纳尽各省气运,化蛟为龙直接以海量愿力成就尊神!
看着眼前正在分发弹药的士兵林凤依旧是豪情万丈,带兵打仗策马天下这何尝又不是每一位华夏男儿之梦?
随着时间弹药箱逐渐堆成一座方形的小山,很多尘封多年的一些老式重武器也被一一抬出,黝黑的金属色上是一层厚厚的油泥,像一层包浆保护着这些狂野粗糙的大杀器。
加特林手摇重机枪——四十年前林父遣派心腹前往欧洲购得,当时还是很先进的武器现在看来依旧很使用,除了射速满了些机体笨重就没有其他的缺陷。
马克沁(自动)重机枪十多年前一战结束捡漏一挺,属于现在还较为先进的重武器,与加特林不同这挺重机枪一直被保养得很好~
十架重机枪慢慢拆卸再由士兵一点点擦去金属上的油泥,大慈大悲马克沁救死扶伤加特林。
此刻林凤忽然看见祥叔把手放在刚刚擦拭好加特林上,双眼无神的看向远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事,长衫、老者还有带轮转的加特林,连带着周遭擦枪的士兵时间好似凝固。
[老伙计,多少年没见了~]
林凤似乎听到了祥叔的心声当然这只是猜想,虽然阴神修为带来的精神力振幅让林凤拥有过人的感知,但还没有达到类似读心的效果,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人内心的情绪变化。
就比如这些即将经历战火洗礼的士兵大多内心没有胆怯,有的只是激动与紧张或许还有那么几分茫然,少数老兵则没有过多情绪波动。
他们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擦枪或者吃东西,久经在荣光之中他们少了几分冲动多了些沉稳,眼中的锐利却不时闪烁着。
天色愈暗犹如打铁的急促马蹄声再次在林家堡附近响起,这次驿兵那是一路通行无阻一袭轻骑直杀演武场而去。
“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