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卓优才和曲胜伯的小心是有缘由的,之前的爆胎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而是有些人的蓄意作为,而且还知道虚晃一枪,故意在前面让他们出问题,而他们这边按兵不动,就是想让车上的人放低戒心,这样子在下一个地方出问题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防备,让人更容易得手。
但在他们已经有了提防的情况下,显然不会如了某些人的意。
卓优才一脚踹了过去,他面前那个瘦小的男人被踢中腹部,往后连退好几步,然后一屁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他想爬起来跑走,结果根本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而在曲胜伯那一边,他的脚下已经堆了三个人,个个被他揍的没有反抗之力。
五个人全军覆没,再看看他们这一边,曲胜伯一点伤都没有,卓优才的手臂上挨了一棍子,有些发麻,还有些破损,肯定会酸痛一阵子。
再看看打劫的五个人,都被打趴下了,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一身狼狈。
有的看到兄弟都倒了,心里害怕,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向他们哀嚎:“两位大哥行行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发誓以后不会再干这样的事儿了。”
有了他打样,其他人也纷纷跟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岁的孩子,我媳妇还生病了,这才起了邪念,求求两位大哥,就把我们当屁一样放了吧。”
“我、我父母双亡,好不容易谈了个对象要十块彩礼,我兜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实在没办法才这样的,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干了……”
个个都开始卖惨诉说自己的苦衷,而曲胜伯和卓优才面对他们的诉苦,又给了他们一脚,把他们脸上的布塞进他们嘴里,让他们安静,这才用车上的绳子把他们五个捆成了粽子。
别看一个个现在有多惨,要是事情成了,他们不知道笑得会有多猖狂,到那时候货物丢失,车子指不定也会出毛病,要哭的就是他们两个了,“我呸,把我们当好捏的柿子,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牙崩掉了没有?去你大爷的,干什么不好。”卓优才一边骂,一边揍,接下来又无奈的去修轮胎。
两人修的火气越来越大,又给他们五个来了一顿“加餐”,着重招呼他们的脸,把他们揍得连他们亲妈来了都不一定认得出来的程度,这才解了心头的火气,开车去了最近的公社,打算去公安局报案。
这些人说是或者表扬信能回去,到时候肯定能让其他人羡慕。
他们没法在这里耽搁太久,留下联系方式,把人交给了公安就离开了。
公安把人分开审问,这五个人虽然之前说好了,但结果是有人没顶住,暴露了他们是惯犯的事实,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三次抢劫了,之前两次都成功了。
公安速度很快,送上来的功劳,很快就查明盖章定论了,所以曲胜伯和卓优才在路上,运输队这边就收到了那边公安局的电话,还给他们单位写了表扬信。
运输队这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接电话的人表现的很淡定,没办法,这又不是第一次了,高兴还是高兴的,脸上有光啊,但不会高兴的失控了。
这一次,曲胜伯他们两个没有如期顺利回来,而是在路上中途又接到了新的任务,又多了几天的行程,因为这个原因曲胜伯提着一颗心,按照他的本来计划,他是想要在自己岳母去到上河生产大队之前回去,然后在她来的时候表现表现,就算时间不巧没有遇上,也要安排人在她面前敲敲边鼓,先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现在这延迟了,不会等他回去,她都已经离开了吧?
曲胜伯心里急,还是把该做的事做好了,还在途中换到了一张大件物品的票,虽然这个大件不是手表而是缝纫机,但缝纫机也可以,曲胜伯觉得蓁蓁会对它感兴趣的。
然后当他回村的时候,事情就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或者说是惊喜。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他回来的前一天,简蓁蓁妈妈刘玉就带着弟弟来了。
如果不是要办理介绍信、准备带给女儿的东西,她早就出发了。
在出门坐火车之后,刘玉忍不住又和小儿子念叨:“当初你四哥五姐没去那么远下乡就好了,那可是东北呀,要是近点,至于他们没法回来,我也没法请假去看他们吗。”
一南一北,还交通不便,路上的时候就不短了,哪像小女儿,她早上坐车出发,中午之前就能到了。
可以说是最远的地方哦,想去看他路上来回的时间就很吓人,请不了那么久的假。
简明佑很赞同:“他们是太远了。”要是近点,或许前段时间五姐在当地结婚的事妈妈就能及时阻止了。
刘玉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没办法,那个时候家里出了些状况,没有办法顾及他们,而他们呢,又冲动,等他们回过神来,名字早就定下了,改不了了。
好在东北那地方虽然远了些,物产总是丰富的,只是女儿她就这么结婚了,以后户口那些基本是固定在那边了,难道一辈子就只能见个几次面?
不不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刘玉拒绝再继续思考下去,然后又骂老五没用,“你四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和妹妹一起下乡,怎么就没有看好妹妹!”
她越说,火气越大。
简明佑安静如鸡,这个时候最好保持沉默,不然他估计也会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