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华注意到了,心下本来就因为简蓁蓁的容貌心中警铃大作,现在更是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看到了她用防狼眼神看着自己的简蓁蓁:“……”
接下来就是做饭了,商量了一番后,跟之前一样,每个人拿出自己的口粮,放在自己的碗里,然后再加水放锅里一起蒸,大家谁也不占便宜,谁也不吃亏,不过到底是他们四个初来乍到,印象也不差,三个老知青都拿出了一些好东西来给他们接风洗尘。
方锦光:“我和文书昨天运气好,在河里捉到了两条小鱼,今晚一起焖了。”
苏悦华看了眼方锦光,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小气,忍痛:“我打猪草的时候捡到了几个野鸡蛋,今晚打个蛋花汤。”
赵友民也不愿意只占便宜:“我从家里带了点腊肉。”
祝喜来:“我带了点咸鱼。”
宋小芸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家里带了些萝卜干。”
简蓁蓁在记忆里翻了一下:“我这里还有两个煮鸡蛋。”
看到他们都有表示,苏悦华心里的不舍淡了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家拿出来的东西分量都不多,野鸡蛋个子小小,两条鱼都没有成年人巴掌大,腊肉只有小小一截,咸鱼是一小段,萝卜干一小把,两个煮鸡蛋也没多少,但凑一凑,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丰盛了,看到这些,大家眼里都在放光。
暖呼呼的汤下肚,带有油腥味的饭菜入口,今天一天的疲惫仿佛都消失了。
吃饱喝足后,祝喜来问:“苏悦华同志,我想要个柜子,你的柜子是从家里带来的吗。”
苏悦华抬了抬下巴:“我的柜子是在村里请人打的,花了我一块五,你们要打柜子吗?”
张文书听了,提醒:“你们要是只想要个柜子,不挑的话,可以去公社回收站看看有没有旧柜子,之后再请人修补,更实惠些。”
赵友民率先点头:“那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公社?”他也想要一个柜子。
祝喜来:“我们下地有没有休息日的?”
工人有单休,乡下呢?
张文书摇头:“种地没有什么休息日的说法,下大雨、农闲的时候就是休息日,现在不是农闲,有事不下地要请假。”
这话一出,餐桌上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宋小芸才提出一个新的疑问:“张同志,这里本地话好不好学?”
他们和大队长交流用的是普通话,虽然带有口音,基本能听懂,但就宋小芸知道的,乡下普通话的推广并不普及。
一说到这个,张文书有些惨淡的笑了:“我到现在还有些听不懂的。”他都下乡四年多了。
苏悦华也叹气:“南方十里不同音,我来了两年了,前段时间别人指着我鼻子骂,说的太快了,我都不知道她在骂什么。”
只有方锦光好一些:“我是本省的,大部分没问题。”
简蓁蓁也是本省的,方言语种不同,但多少能听懂一些。
听到这,苏悦华忍不住皱眉,怎么也是本省的。
然后张文书用本地话说了几句话,简蓁蓁大概听懂了,就是说明天几点起来几点去上工的意思,但另外三人一脸听天书的表情。
张文书安慰:“没事,学一学就好了,日常用的多,学起来很快的。”
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然后几个人轮流冲了个澡,就睡下了,因为太累了,其他人基本都是秒睡,只有简蓁蓁在床上睁着眼睛好半天。
乡下的条件对原主来说都是艰苦的,更别提她了,她上辈子劳心,却没有在物质上吃过什么苦头,但这不习惯还好说,在物质上她不是不能克服,在穿着方面她更头疼,是不是该庆幸现在早晚有些凉,穿的还是长衣长袖,给了她适应时间?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简蓁蓁听着其他三人的呼吸声,也睡着了,但是睡到半夜,听到了祝喜来的一声惊叫,大家都醒了。
“有什么滴到我脸上了!”
苏悦华小心翼翼的点了煤油灯,看到了屋里的雨花,听着外面的雨声,犯愁:“又漏水了,下雨了。”
仔细一听,还真是,虽然雨声不大,但是手伸出去窗外一探,雨丝细细密密,这雨势不小。
祝喜来拉着一张脸,赶紧收拾自己的床铺:“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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