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风又将涛子叫来,涛子听说傅长风让自己陪着他们去矩州帮忙,当即就高兴得答应了,都没想过和张伯父张伯母商量。这次去京城一趟,可把他的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心思全在外出上,听到喜春和傅长风这话,自然也高兴了起来,他也很想多去几个地方看看,若是能帮到喜春姐和姐夫,那就更好了。“你先别这么快答应我们,回去和张伯父,张伯母商量一下,若是他们都同意你去,你才能去,你爹娘可一直操心着你的婚事呢,你再跑了,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担忧。”喜春看他这高兴的样,也忍不住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喜春姐,姐夫,你们就放心吧,我爹娘一定会答应的,能跟着你们,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涛子笑着离开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张伯父和张伯母早早地到了傅家的门口,喜春听说后,忙将人迎了进来。“喜春,我们听说傅大人要带着涛子那小子去矩州,是不是真的啊,这小子去了一趟京城,说话就不着调了,我们也不相信他呢。”“张伯父,张伯母,这事是真的,我们都觉得涛子是个很靠得住的人,这次去京城,也帮我们忙前忙后跑了不少事,所以长风看中了他,不过这事还要看你们的意见,若是你们不同意,那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边待着就好。”“只要是真的,我们哪里会不同意,那小子就是个闲不住的,我看啊,在这我也管不住,能跟着你们去做事,那是他的福气,若是他不听话,你只管打他,要是敢顶嘴,就给我往死里打。”张伯父听说这话,也就笑了起来,他一晚上都没睡着,想到涛子能有这样的福气,那不比在酒楼里当掌柜要幸运得多吗,不过就怕涛子说话不着调,这才亲自跑来确认一遍。“张伯父,涛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行事也稳重,只不过在咱们这些熟人面前要开朗些而已,我看很是合适,只要您二老都愿意,过几日我就带着他去上任。”“同意,同意,喜春,傅大人,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管教他。”“这是自然,我带着去的人,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的。”傅长风答应了下来。喜春还想留两人吃了早饭再走,哪知道他们说是还要回家去,劝也劝不住,喜春也由着他们回去了。傅老爷给傅长风选了一帮会拳脚功夫的护院,这些人以后去了矩州,就是傅长风身边的看家护院,有他们在,大伙都能放心些。“喜春,那孩子这次你们不带去了?”傅夫人听他们两人说这次先不带孩子过去,心里也安心了些,虽说孩子不能经常离开爹娘,可是那矩州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不带去也好,等以后再去也不迟。“爹娘,大哥,嫂子,以后还要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两个孩子,等到那边都安定了下来,我们再把孩子接过去,这会儿还不知道矩州是个什么情形,贸然带着去,我担心有什么闪失。”“行,你们就放心去,孩子还有我们照顾呢。”傅老爷自然也觉得这是个明智之举,他这个年纪,也到了含饴弄孙的时候了,有孩子在身边,家里还会更加热闹。“是啊,你们放心去,等安定好了,我带着孩子们过去,也顺便看看矩州的情况,将来咱们家的生意若是可以,也能做到矩州去,还能时常看顾。”“多谢大哥,等我们安定下来就写信回来。”听到大哥的话,傅长风心里充满了感激。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傅长风带着喜春,涛子、赵俞平,在护院的保护下出发矩州。从广明府到矩州,约莫是半个月的路程,好在有官道,虽然有些地方颇为荒凉,需要时刻戒备,但是绝大部分时间,除了山路难走外,都没有太大的危险。一路行进,这天他们来到了剑南道和黔中道交接的泸州一带,这里山高林密,看起来是个藏人的好去处。“大家小心,一定要时刻警惕,我担心有盗匪出没。”傅长风观察了地形后,对着身边的人叮嘱道。好在他们一路戒备,加上轻车简行,并没有遇到危险,反倒是在山林中遇到了一户人家。“你们是哪里来的人,是来干什么的?”老者看到他们中大部分都是壮年男子,面色有些戒备。“老丈放心,我们不是坏人,而是路过的,这次准备去往矩州投亲,想来讨口水喝,不知这里是何地,距离矩州还有多远?”傅长风上前笑呵呵地问道。“哦,原来你们是要去矩州啊,我说怎么会走这条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这就让家里的老婆子取水来。”说着,老者唤了一声,没一会儿一个老妪走了出来。“我们这里就属于矩州,不过其实离泸州的镇上还要更近一些,哎,我们家原本是在矩州平南县的,不过这些年土司管得太紧,家里的钱粮都要过一遍土司的手,这才会举家逃到了这个地方来,在山上种点粮食为生。”“哦,这里的土司都这么厉害吗,竟然比官府还要厉害?”傅长风来之前也打听过土司的消息,不过他没想到这些地方的人竟被逼得这么紧。“是啊,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咱们这些地方土司的威力,那可是比县太爷还要厉害的,就连县太爷都不敢和他们叫板,你们若是想要投亲,还是看看自家亲戚的情况再决定吧。”老者一直没让他们进屋,始终带着防备的心理,傅长风见状,也不再多问,带着人就走了。喜春一路心事重重,她也没想到这时候的矩州百姓,竟然是生活在土司的水深火热中,多年的优渥生活,差点让她忘记了这是个什么朝代。“不妨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有看到真实情况,咱们不必如此气馁。”傅长风也安慰着众人。终于经过了几天的赶路,他们总算是见到了县城的面貌。第一个进入的就是平南县,路上不少人穿着的服饰都和他们不同,看来应该是这个地方的民族穿的,还有人衣不蔽体,穿着的仅仅是破衣烂衫,行人不多,看到他们时,都悄悄盯着他们的衣着看,不过碍于他们身边的人多,也不敢造次。:()农门福妻不好惹,拐个夫郎挣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