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火炮轰炸攒射,鲁克沁的骑兵,都没能接近明军火铳射程,就瞬间连人带马倒下一大片。
额敏和卓也有火炮,但都是吐鲁番一片的土炮,充其量也就能听个响。
在大漠戈壁肯定是够用了,可碰上明军的火炮,那就有些不够看了。
明军的火炮不仅射程比他们的更远,数量也要来的更多,威力也更大,还有能炸得开花弹。
几轮炮击对轰之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鲁克沁的炮兵阵地就被完全摧毁,炮手们死的死,跑的跑。
失去了火炮,那些信众骑兵,只能冒着炮火散弹,强行发动决死冲锋。
“砰砰砰砰!”
离得近了,明军龙骑兵的火铳,也开始发威了。
一轮齐射,打完就向两翼散开高速撤退,躲避敌骑的弓箭射程,后面的龙骑兵接着绕到侧翼,开枪射击,同样也是打一枪换个地方。
要是被敌军骑兵咬住,正好放风筝打法,实在打不了就由穿戴全身甲的重骑兵,墙式对冲。
那些往日里折腾的准噶尔蒙古,毫无办法的狂信徒骑兵,就这么被明军的龙骑兵来回遛着打。
明军战马跑的更快,耐力更好,而且好几部骑兵来回牵扯。
实在跑不了,重骑兵上去对冲,全身重甲对一身皮甲,连军刀都是军用制式。
往往两边骑兵,拿刀互砍,鲁克沁的信徒骑兵,一刀砍不坏明军的重甲,而明军的大刀一刀就能入肉三分。
几波对冲下来,不少贵族意识到不妙,自己这边寸功未建,就损失惨重。
这仗还怎么打?
武器装备、战马、火炮火枪……军备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大明这些年一直在发展,反倒草原大漠始终停滞不前,就连准噶尔曾经由策妄阿拉布坦操练的火铳骑兵,也早就被噶尔丹策零拼光了。
如此落后的西域大漠,充其量也就欺负一下藏地雪域,那里更封闭落后的藏人贵族,去了草原怕是连蒙古人都打不过。
历史上还真就是这样,噶尔丹策零一开始入侵草原,的确取得了一些胜利,紧接着他就开始打不过了。
额敏和卓现在有些发懵,自己一向无往不利的宗教大法,对付这些东边来的汉军怎么就不管用了?
狂信徒骑兵更是连汉军的车阵都靠不过去,就被火炮火枪杀得溃不成军。
至于炮兵阵地,更是连半点用处都没有,对射几炮就报废了。
额敏和卓举刀呼喊:“不要再缠斗了,直接冲锋,安拉与我们同在,不要屈服于邪恶的汉人皇帝!”
这家伙竟然还不死心,也可能是骑虎难下了,他是吐鲁番的宗教头子。
就算此前投降,都不定能投的掉,更何况现在战场上,不拼一把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长子苏莱曼是个憨货,听到父亲的振奋呼喊,还真就领着本部骑兵带头冲锋。
反倒弟弟茂萨比较聪明,虽然也是跟着冲锋,却落后了哥哥半拍,还一边跑一边呼喊:“绕过去,截断这些汉人骑兵的退路。”
那些本有退缩的贵族们,见到连额敏和卓都发话了,也打算跟着一起,再发动一次圣战冲锋。
这些从巴里坤、哈密、吐鲁番各地聚集起来的贵族联军,本就是靠着宗教信仰强行聚合,根本没有完整的指挥系统,军队主体也是由农奴兵组成。
之前明军又是连番炮轰滥炸,早就把这支宗教杂牌军的前军,给打的相当混乱。
此刻骤然发动所谓“圣战”冲锋,许多农奴兵都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缀在哥哥后面,看似堵截汉军“后路”茂萨,其实眼睛时刻关注着战场的局势动向。
在他看来,父亲的炮兵片刻就被汉军火炮打崩,狂信徒骑兵连冲都冲不进去,这仗早就已经没必要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