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儿噗哧一笑。“夫妻间说什么谢,这是应该的,我决定跟你了就会陪你一路走到底,除非你放手,否则我到死都会缠着你。”
妻子短短几句话让心坚如铁的牧司默眼眶热了。“嗯!不放手。”
“你呀,哭什么,妻子喜欢丈夫不是很平常的事,我要是心里没有你,你再送上十头野猪当聘礼我也不会嫁。”
头一回表明心迹,即便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顾喜儿也有点害羞,两颊热了起来。
“十头野猪的聘礼?”没人注意的孩子牧司风发出疑惑。
“你还在?”
呜呃!二哥,这话好伤人。
他也不是故意惹人厌,是二哥、二嫂忽然黏乎了起来,说起令人想捂耳的情话,害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瞪眼的装柱子。
牧司默冷冷睨了庶弟一眼,再看向妻子时眼神却是柔情似水。“我没哭,是眼睛进了沙子。”
顾喜儿失笑,“好,我信你,沙子就沙子,我帮你吹吹眼,把沙子吹出来。”还像孩子一样。
现代有句话说“每个男人心中有住着一个小男孩”,看来是真的。
“嗯!”他弯下腰,把脸凑近,真让妻子给他吹眼睛。
“二哥、二嫂,我还在。”觉得难为情的牧司风替兄嫂脸红,他们好歹等他走了之后再恩爱啊。
“滚——”牧司默怒了。
滚就滚,二哥那臭脾气像三月的剪刀风,说来就来。“二哥、二嫂,我先走了。”
心头的重担一放下,心口也轻了,他总算能松口气好好照顾姨娘的病。
自从大嫂入门,整个侯府好似变成范家的,他才会暗地查这些事,总算拿到了一些证据。
“等一下。”顾喜儿唤住了他。
牧司风回头。“二嫂,还有事?”
“见面礼。”这孩子吃了不少苦,看那衣服都旧了,袖口短了两寸,府里也没替他裁制四季衣裳。
“见面礼?”他一头雾水。
“头一回见面,我给家里人的礼,只是前些日子被你二哥像牛一样赶着走,没来得及准备,我没读过什么书,俗气一点给银子,就二千两吧,你自个儿去书铺里挑些上好的文房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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