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心被咬得斑斑红紫,娇嫩的花儿一样的肌肤,被折磨地不成样子。
汤池里那道滚烫火辣的视线定是他了。
苏吟儿拧着柳叶儿细眉,那被爱怜过的唇儿肿的红艳艳的,粉白桃颊上蹙着的浓艳过于娇媚。
她缓缓睁开屈辱的眸子,强压下心中的苦涩。
金少从殿外进来。
刚才的打斗,陆满庭有意不让他参与,倒也保护了他现下的身份。有他留在苏吟儿身旁,多个人保护和照料也是好的。
不知金少从哪里过来,后背上沾了一些沙灰,头发上还有几根未来得及清理的杂草。有侍女好奇地望过来,他立马瞪回去。
——“怎的,我不能钻狗洞啊?被你们吓着了,不行么?”
侍女们好笑地离开。金少前后左右细细地瞧了苏吟儿一阵,确定她没有受伤后,长吁一口气,递给她一颗黑色的药丸。
“安胎的。”
苏吟儿就着金少递来的温水服下,鼻尖蔓延过熟悉的淡淡荷叶香,那是刻进她骨子里的味道,一怔,“他给的?”
“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金少没答,反挥手让伺候的侍女们下去,确定殿内再无旁人了,拉了个板凳坐在苏吟儿对面,捧了酸甜的青葡萄给她开胃。
“你刚才那一簪,可真是用了狠劲。我给皇,给他包扎的时候,那肉啊,翻得嘞,哎呀呀,简直看不得喂,你吐了干什么?别吐啊!这东西老贵了!”
苏吟儿弯着腰咳嗽,使劲想把已经吞下去的药丸吐出来。可东西入了胃,哪里吐得出来?只惹得她美目凄凄,晕着热泪楚楚可怜。
金少:“瞧你急得?我可没说这东西是他送的。”
苏吟儿抬起微颤的双眸:“那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想知道。”
“我?”金少连喂了自个一大串青葡萄,翻了翻眼皮,决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就想告诉你,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欺负萝卜头的?受点伤算什么?不杀了他就该感恩戴德了!”
金少脸不红心不跳,说安胎药是自个在路上就给她备好的,让她莫要多想。
“来,多吃点葡萄,大夫说多吃水果对胎儿有益。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苏吟儿适才止了咳嗽,缓了缓,平复心境后,如玉的手指捻了颗青葡萄,裹在齿畔,浅浅咬了一小口,淡淡地开口,却是没看金少。
“他有为难你么?”
陆哥哥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金少是他的臣子。
臣子同他的皇后一起消失,虽是“被迫”的,算从犯,可说得好听点叫“协助私逃”,难听点叫“私奔”,总归不合礼数。
陆哥哥若真是深究,她和金少都得被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