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对别人的癖好不存在偏见,只是每每看到对方的笑容,总感觉沉闷和怪异。
还有一点他没说出来,张洪周其实早就认识易曹,可能他本人忘了而已。
易曹就是他们在牛一吃饭时,在店里一直盯着大波浪美女的西装男。
忘了情有可原,毕竟当时连正式见面都不算。
在他思考这种感觉的来源之际,他们抵达胡悔家了。
胡悔的家在一所非常廉价的出租屋。
官少鹏先敲敲掉漆的木门,然后冲里面喊道:“胡伯母,我们是胡悔的朋友,是他叫我们过来看看你的。”
胡悔档案中,五年前他父母在一场车祸中,父亲去世,母亲高位截瘫,除了说话其他一概不能自理。
片刻后,里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声响:“进来吧!”
“那我们进来了。”官少鹏拿出易悔给的钥匙打开木门。
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吱作响。
一开门便看到一位躺在床上的妇人直勾勾盯着他们。
三人顿时感到无比尴尬,谁也没想到妇人居然就躺在门对面。
等进去后,他们就明白为什么妇人睡在门对面。
里面空间小得离谱,一室加一个厨浴结合的小房间。
对面着门就是卧室,仅仅放下妇人的床后就显得很狭小,以至于别一张床是折叠床。
别说电视,一张用于照顾病人的小椅子与一张充当桌子的柜子之外没有其他家具。
左边是厨房和浴室,厨房只有一个小小的冰箱和炕头。
浴室也好不到那去,一个人洗澡都显然拥挤。
唯一入眼的是,里面所有物件摆放相当整齐,各处卫生很好。
只是,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胡悔是如何一边照顾患病在床的母亲一边打工生活。
三人入内后,整个房间已经非常拥挤。
白枫打开“桌子”,从里面发现许多药袋子,上面青元大医院的字眼十分显眼。
他忽然明白胡悔那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和浓重的黑眼圈是怎么来的。
负担,想来很重吧。。。
“你们是胡悔的朋友啊!”胡母笑道。
一副有儿子朋友过来拜访很高兴的样子,完全没有怀疑张洪周等人的身份。
或许在她眼中,自家连歹徒也不屑一顾吧!
“是的,他有些忙,叫我们过来看看你,随便拿点东西。”张洪周说道。
官少鹏和白枫在房间找着线索,尽管动作显得随意,但在这个小小房间,任何动作都将被无限放大。
胡母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笑着说道:“我身体不便,你们不要客气。那边有水,自己动手就好。”
“不用客气,我们很快就走了。我想想问您,您觉得胡。。。。胡兄弟怎么样啊!我经常听到有人在面前说他不是,不过在我看来胡兄弟是个大孝子啊!”
胡母一听,笑得更高兴,当母亲的,有谁不想听别人夸自己的儿子。
“当然,胡悔可孝顺了。每天都会哄我开心,叫我要乐观生活,万事有他,一切都好起来的。”
“只有胡兄弟照顾你吗?其他亲戚呢?”
听到其他亲戚,胡母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他们比较忙,有时间会来看我的。”
张洪周从那一僵看到了许多,身为警察,他见证太多了。
他没有追问,聊家常一般和胡母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