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兴大厦,2F。
在一个隔音的包间里,淼芜的神情逐渐从淡定自若转变为焦虑茫然。
对坐两人,分别是汤祖江与他的爱人。
“我相信祖江的眼光,所以我们只需要签订协议,不需要签订相对具体的合同。”
荆国红面带温和笑意,娓娓而谈:“而科研目标这方面,不能再具体一点了么?”
淼芜沉默了一下,再次推了推桌上的支票:“师母,要不这投资还是算了,我……”
“师母只是想跟你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对于你们的项目也有些好奇。”
荆国红摇了摇头,“你这小家伙倒好,三番五次的不耐烦,可能阿姨真的太啰嗦……”
“没有没有,我只是……”
“饿了?菜都热过一次了,你怎么还不吃。我把你当后辈看待的,你不用感到拘束。”
看着淼芜一副不堪折磨的模样,荆国红暗暗偷笑:现在总该知道,是谁当这家了吧?
她侧首瞪了一眼始终神游天外的汤祖江,深感驯夫之道不容半分松懈。
那两千一百多万的积蓄,可是计划用来退休后周游全球的。
三申五令,结果还比不上学生的一个求助。
这个淼芜是不是真材实料,她看不出来,她只是隔壁教授心理学的。
但就像她坦言的那样,她相信老伴的眼光。
然而再怎么钱途远大,那也不能私底下独自决定,必须在此之前汇报才行!
“荆国红女士,你……”
“给!”
淼芜的话语被打断。
他看着对方趾高气昂的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第一张支票上面。
“这是八百七十三万,你一起拿去用吧。”
荆国红卡在对方即将翻脸的最后一刻,自信地祭出制胜的法宝。
淼芜忍不住笑了。
在校期间,他疯了一样想搞钱,那个时候必然自认倒霉。
现在却不一样,他完全可以拿起这两张支票拍在对方的傲慢脸蛋上。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如何相报,我说了算。”
“汤导师的家庭地位低到超出我的预计,连累我憋屈了这么久啊。”
淼芜挺起腰板,站起身来:“所以我决定,回报什么的等再有机会吧,我先走了。”
“小同学的话很没道理,祖江已经给你指导过,投资也……”
荆国红又是反驳,又是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