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推搡,眼瞅着全武行即将出现,工作人员呼叫的支援终于到了。
最终,此事被定性为闹剧。
在场手机里的相关数据,也被派出所的专业人员彻底清除。
专车接送,夜宵免费。
当淼芜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还愿石碑这一招,对于深度迷信的爷孙俩来说绝对是真实伤害。”
他躺在床上思绪翻飞:“当年分歧,老爹选择了环保和长久的利益,梁家选择了污染和短期的暴利。村民们穷怕了,梁家支持者众多,梁家赢了。可惜那帮人行事作风不行,心也不齐。”
“无能是他们最大的罪过,即便有老爹舔着脸的东缝西补,终究也没有把村子发展起来。”
往事随风,着眼未来。
淼芜满脑子都是穿越部和工作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时间五点半钟。
窗外的太阳刚刚升起,淼芜挂掉老爹的电话。
迷迷瞪瞪的洗了把脸,他在院子里头蹬上三轮儿。
三轮的车斗里,本来有不少断裂红砖和大小石块,是淼陆在昨天早上割草时捡回来的。
原计划用于架牛槽,现今的一小半堆在素材库里,其他的经他编辑,变成了还愿石碑。
“放牛娃号已启动,为了美好的明天,出击——”
淼芜身为一个割草新手,选定的第一站离家不过几百米距离。
“建军他妈,这么早就来地里干活啦?”
“年纪大了,睡不着觉啊。”
“哈哈,都是闲不住的人呀。”
这里是村东南角的菜地,遥望可见济渎庙的斑驳红墙。
万泉寨仅剩的河道途经这里,自西北而来,往东南而去。
犹记得02年的河水清澈湍急,还与济渎庙侧门外的珍珠泉交汇;
犹记得03年那老大一头的死猪,搁浅在了乌漆墨黑的河道拐角。
“成长,总是需要付出某种代价。”
眼前闪过老爹的沧桑面庞,淼芜叹了口气从车斗里拿出镰刀。
哗啦啦……
或许在曾经拥有名字的小河,如今水位极低。时不时有人走来,把各种垃圾倾倒其中。
身后,河道悄然隐没,其穿村而过的部分被改造成了地下暗河。
淼芜顺着身前的河道北岸,一路割草。南岸就算了,整理菜地的村民早收拾过了。
北边是一堵延绵的厂墙,里面是破产许久的豆浆厂。
“不该破产的,你破产了。而西北边的化肥厂一日不搬,村里的污染就根除不了。”
“老爹白费功夫,二选一?梁老头他们两个都要,可现实的情况是两个都要不了。”
他在弯腰割草的同时,继续琢磨着工作台。累了就靠墙歇会儿,难免触景生情的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