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辜负张飞的好意,淼芜你就跟张飞去试一试吧。”
“噗嗤,嘿嘿嘿嘿,淼芜那么白,一看就很适合搬砖啊!”
张飞虽然五大三粗,却也不傻,自然听得出来旁人的调笑和阴阳怪气。
“咋滴,你们啥眼神啊?咱现在也是一个小工头儿了,亏待不了小五的!”
他环视一圈,重重的拍了拍淼芜的肩膀,“成吧,咱明天就走?”
这家伙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忙,淼芜看得出来。
他没有回答,只是给张飞满上了酒杯,轻笑道:“好久不见。来,干杯。”
“张飞你是根本不懂啊。也是,这些年你经常在外面。”
闫荣华甩了甩微卷的刘海,举杯绕了过来:“小五现在可是准放牛郎,哪有空闲去搬砖?”
在张飞的疑惑眼神中,闫荣华简短两句帮他解惑。
“我觉得你爹说的对,小五你是脑子进水了。”
“在外地那么高的工资突然就不干了,回来了还不想出去找工作。”
“嫌工资低?那你当初辞职干啥!”
“你爹做得对啊,想闲着没门儿,不中就跟你爹养牛去!”
淼芜承认,他小看了闫荣华的手段,丫的居然祭出张飞这个大杀器来摧残他。
“我一会儿还有事……别说了,都在酒里,来干杯……拉他们一起啊,喝!”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酒席散了。
淼芜借口要去撒一泼尿。
他勉强甩开勾肩搭背的张飞,飞快窜进了路边的小树林里。
要说为啥辞职?
犯法的生意不能干。
谁能想到异地相逢、多番照拂的几个小伙伴,居然真的走上了歪路。
虽然是推测出来的,但八九不离十。
在相识之人的传言里,他们几个是风光的。
但这风光注定不会长久,也注定了他们的身不由己。
“有些钱并不好拿。”
“他们是脱不了身了,而我怎么会傻到自陷泥潭?”
林间小道上,淼芜摇摇晃晃的走着,时不时跨过几只饭店散养的走地鸡。
阳光依旧炽烈,不远处清晰传来大人与小孩们的嬉闹声。
扭头一瞅,他们在捉知了。
「呵呵,杯影蛇弓于阴暗,怎比得上光明之下的谈笑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