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广宗城内。
“报——眭将军。北门外有官兵来了。”
在广宗北门城楼上,一个小兵远远地看到官兵的旗帜,就立刻去通知了他们的大将军——眭固。
“来了多少官兵?”眭固问道。
“乌泱泱的一大片,数不清。”
“那快带我去看。”
顷刻间,眭固已经来到了广宗北门的城楼上,他居高临下,向远处眺望,只见一支人马缓缓地向广宗行军,他们先头打着“皇甫”和“刘”字两杆大旗。
皇甫?刘?莫非是冀州牧皇甫嵩和中山郡太守刘备?眭固在心里想着。
“将军,官兵来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城楼上的士兵问道。
“守!”
眭固只一个字,就说明了他们要做的事情。
眭固记得: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谋士说过,等到官兵大军压城的时候,他眭固只需要死守城池。
而等到官兵知道他眭固的一支兵马去“偷家”了之后,官兵一定会匆忙撤军。而那时,也就是眭固反攻的时候了。
可是计划是这个计划,等真正要实施的时候,眭固还是有点心慌慌。
“你,还有你,去把先生带上来。”眭固随便指了两个小兵,让他把那个死活不愿意说出姓名的谋士带上了。
“是。”
那两个小兵下去了,不一会儿就押上了一个穿着华贵,却又有些狼狈的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一上来,就骂道:“眭固小人,我好心帮你出谋划策,你竟然恩将仇报,不仅不让我离去,还囚禁我!”
“嘿!”眭固听完后就是一声得意的笑:
这位先生有才是有才,但就是太没眼力劲了,明明在他眭固的地盘上,还不知死活地给他甩脸色。
这不,眭固干脆叫人把他给绑了,并且一日三餐好生服侍着,看这位先生还怎么走!
“眭固,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眭固,你忘恩负义!眭固,你……”
“好了,好了。你给我住口!”眭固掏了掏耳朵,他觉得如果不叫停这位先生,那这位先生就能一直骂到晚上。
“这位先生。”等这位谋士闭嘴之后,眭固的声音又缓和了下来,他问道,“先生你且看城外的官兵,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教授我眭固的?”
这位谋士闻言,看向城外,他和眭固一样,见到了“皇甫”与“刘”字两杆大旗。
“哼!”这位谋士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道,“冀州牧与中山太守率大军前来征讨,你不会还想出城与他们交战吧?”
“我城中有十万大军。”虽然眭固也知道出城打不过官兵,但他还是犟了一嘴。
“哼!官兵身穿挂甲,手拿利刃。你们有什么,拿血肉之躯与锄头铲子和官兵硬打?”
“那先生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眭固顺着杆子往上爬,问道。
“自然是坚守城池,什么时候他们听到了后方的噩耗,什么时候就是我们的反攻之时。”
“先生你说,那五万人会不会被官兵发现,然后被截下了啊!”
“哼!”这个谋士第三次发出鼻哼,他反问道,“现在冀州牧和中山太守的人马都在这里,你说他们后方还有多少官兵?”
“哦!多谢先生解惑。”眭固放下心来,虽然这个谋士所说的和之前说的计策一般无二,但还是让眭固放心不少。
“你们两个。”眭固招来人手,道,“把这位先生带下去,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