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濑户礼所愿,涉谷警署的上任战力天花板与本届战力天花板终于展开了较量,很不幸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进行的,没有见证人,只有气喘吁吁、互不让步的两个男人。
“行啊神尾,反擒拿也练得不错,真没想到你这身板爆发力还挺强,今天咱们师兄弟俩就比试比试,看谁更胜一筹!”
奥寺将背心直接脱掉,露出精壮有力的强健肌肉,发达的背部肌肉群连连耸动,给人以极大的威慑感。
神尾枫微微苦笑,这样的打斗,注定不会有平手,唯有获胜的一方,才能享有战利品,而战利品正是惠理桦那条人命的处置权。
“师兄,真没必要杀他,会脏了你的手。我们还是有机会按司法程序逮捕惠理桦的,可他一死,整桩案子的来龙去脉就全断了。
没准那老畜生还不止糟蹋过富江椰子一个人,兴许还有其她受害者呢?你这一刀子下去,什么都没了,还白白将自己搭进去……”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这样一刀下去把人搞死了,万一真的如你之前所说,凶手搞错了怎么办,惠理桦只是个被推出来顶罪的怎么办?
我们连证实的机会都没了,甚至还可能害死一个无辜老人,那我们跟杀人犯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错不了的,惠理桦就是真凶。”奥寺微微望着神尾枫背后走廊的灯光,“你亲自对他审讯过,心里很清楚,他就是奷杀富江椰子的凶手。我杀死他,也是替天行道。”
“你只是把惠理桦想象成了当年残害未婚妻的凶手,你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师兄,放下刀,回去清醒清醒吧,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好吗?”
清澈无暇的眼睛,漆黑无边的瞳孔,神尾枫真诚地说道:“再耐心等一等吧,至少,现在不可以杀了他。师兄,你真以为,大病初愈一场,能搏击过我吗?”
奥寺立时僵住了正在活动手腕的拳头。
“你真的确定,不希望惠理桦去死?”
往回走的路上,师兄嘴里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这个问题。
“当然想,但我们无权决定他的生死,至少,在我们脱掉这身警服以前,绝不能侮辱上面的警徽,那是无数前辈们用血染成的,不是让我们泄私愤的。”
“真是我的好师弟啊,我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算了。”
奥寺呵呵一笑,再次掏出烟,嘎啷一声脆响,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上一口。
这次,手指没有颤抖。
“平时多喝点茶,你现在烟瘾越来越大了,别把肺给抽坏了。”神尾枫关怀道。
“唷,现在知道虚情假意的关心师兄了?刚刚怎么不知道让步?”
对于奥寺的调侃,神尾枫只能尴尬的报以微笑。
他们身后,住院大楼的走廊上,黑影自角落里缓缓走出,露出古怪的笑容。
在两人离开慈急精神病院的大门后,保安植松晃也十分迷惑地盯着凭空多出来的奥寺看,直到两人身形渐远,才叹了口气把手抬杆落下。
神尾枫将奥寺送上自己的吉姆尼,嘱咐代驾将车停在奥寺家里离开就行,确定奥寺进门歇息后,给自己回个电话,然后结款。
奥寺躺在后座笑吟吟道:“师弟,不用搞这么大阵仗,还专门派个司机盯着我。我答应你,不回来便是了。”
神尾枫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师兄,刚刚你骗我的时候,也是这副语气这种表情,我可不能再上第二次当了。”
说完,他摆了摆手,让代驾开着吉姆尼离开了。
他转身回到警署盯梢的那辆警车前,敲了敲车窗道:“二位兄弟,今晚上我来盯梢,你俩抓紧时间休息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