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松晃也就是个没啥文化的保安,一唬一个准儿。咱们就是要让他明白,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他这把老骨头,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待着了。”
神尾枫摸着下巴,有些踟蹰道:“这话术靠谱吗?万一植松晃也跟惠理桦是钢铁同盟,或者说他压根没参与过这案子,岂不是变成诽谤了?”
“放心吧,他又没录音设备,而且,从他这么避嫌富江椰子的尸体来看,他就算没做过,也至少看到过,那晚的真相!”
“要是他没有过在医院猥亵病人的前科怎么办,就植松晃也这家伙的暴脾气,保不齐当场拿铁锹抡死咱俩。”
“相信我,他做过的,他一定有这个前科,只是没人记起来而已,只要稍稍一诈,真相立马大白。”
神尾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看了眼时间,说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问清楚吧,你去查神户埃的办公室,我去问植松晃也,看到底谁还有问题。”
奥寺的第六支烟也到了尾部,一脸调侃的问道:“怎么,现在不担心我上门捅死惠理桦了?”
“其实你说的也对,我拦得住你今天,可拦不住明天、后天。我相信你的,师兄,咱们分头行动。”
两人在富江椰子的宿舍楼前分道扬镳。
神尾枫调头往门卫室去,远远地望着那束橘黄色灯光,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那颗重重砸落相框的眼泪。
他顶着蒙蒙细雨再次回头张望渐行渐远的住院大楼,楼顶仿佛高高耸入天际的黑塔,吊唁的乌鸦围在塔尖来回哀叫。
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中整理待会儿与植松晃也对话的问题,但莫名的,心中恐慌感愈发严重。
植松晃也是共犯怎么办,他会相信惠理桦出卖了自己吗?
对方不是共犯怎么办,倒打一耙掏出铁锨拍上自己脑门可就皆大欢喜了。
神尾枫自信还是能挨住一记铁锹拍头的,大不了就当是诽谤人家的赔礼了。
师兄那边也应该有所收获吧?一个连孙女骨灰都不愿去领的院长,心里会没鬼吗?饥渴了这些年,面对水灵灵的傻姑娘,会做那柳下惠吗?
恍惚中,神尾枫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张望师兄那边,一种不受控制的忐忑油然而生。
等等!
如果说,植松晃也真的有过在医院猥亵病人的前科的话,那么为什么至今安然无恙留在医院里,没被开除?
没错,植松晃也不可能有过这样的前科,病人和护工之间怎么可能守口如瓶?
院长为什么不开除他,反而任由富江椰子跟这样的人亲近?
神尾枫猛一拍脑门,一时之间被奥寺的话给迷惑住了,大脑的思维能力被诱导得放弃了思考,顺着奥寺的话就遐想了下去。
是啊,堂堂医院院长,怎么可能任由一个有过猥亵病人前科的老保安待在这里?一脚踢走便是!
猥亵病人是假的,困徒理论也是假的,去搜寻办公室也是假的!
神尾枫发疯一样的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