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有些担心老伴的神经会不会出了点问题?阑
他一直以来,在家都是端着家长的架子,在孩子们面前总是摆知识分子的谱,什么时候这样不顾形象过?
她有些担心地劝道:“老阎,别气了,都是自家孩子……”
阎埠贵却是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不!从今天开始,从此刻起,我没有这样的儿女!”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沸腾了,几个人齐齐地叫了一声:“爸!”
“不要叫我爸!”阎埠贵在空中潇洒地一挥手,“你们走!既然你们嫌我丢脸了,那我从此以后与你们无关。”
“老阎!”三大妈带着哭腔喊道。
阎埠贵红着眼睛,厉声问:“你呢?你要是和他们一样的想法,那我们俩也……分家!”阑
三大妈瞬间哭出了声:“老阎,我们……几十年的老夫妻,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阎埠贵到底心软了一下,伸手把三大妈拉到自己身边站定。
然后指着门口,怒声吼道:“你们,滚!”
几个孩子都没有动,他怒不可遏:“滚哪!再不走,我拿开水泼你们!”
说完,就要去拿开水瓶。
阎解成吓得连忙摆手:“爸,别别别……”
于莉却是率先走出大门,阎解旷阎解娣也默不作声地跟在大嫂后面,走了出去。阑
阎解成是退着出去的,不小心在门槛上绊了一下,摔了一跤。
三大妈停止哭泣,想上前拉一把,可看到老伴那血红的眼睛,只好眼睁睁看着大儿子连滚带爬出了门。
屋子里一下子清静起来,三大妈关上门,她不管老伴怎么想,总是不希望家里的事被邻居们知道。
阎埠贵从门旮旯里拿出他的黑色塑料袋,在里面摸索一阵,拿出今天自己在外面买的几样熟食。
吩咐三大妈:“拿盘装了,再摊几张饼,我们俩吃饭、喝酒!”
三大妈愣在一旁,迟迟没有行动。
这样的老伴,她不认识了。阑
这么多年来,老伴总是十分节俭,苟待自己。今天怎么还买回了熟食,还要喝酒?
阎埠贵轻轻推了老婆一把,轻声道:“快去吧!动作快点,我一会给你细说。”
“哎!”三大妈这才答应一声,往灶台上去摊饼。
两人坐下吃饭时,阎埠贵拿出一小瓶珍藏多年的老酒。
不仅自己倒了一杯,给老婆也倒了一杯。
他详细讲了这些日子自己在外捡废品的感受,更多地谈感悟。
“我觉得这一行,学问很深,如果弄得好,完全可以大大改善我们的经济状况!”阑
三大妈不解:“你不是和孩子们断绝关系了吗?还挣钱干什么?我们有养老钱,你还有退休工资呢!”
阎埠贵抿了一口酒:“头发长,见识短!”
“男人要有事业,过去那种环境,什么也干不成,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可以大展拳脚。
老易退休了当厂长,老刘退休了当董事长。
就我……天天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