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前的易中海,见了他十多年没穿过的外套,依然非常肯定地认出他来。
这几天没有被人揭穿,并不是自己隐藏得有多好。
而是,压根儿没遇到非常熟悉的人!
想到这里,他有些沮丧。
儿子媳妇,多半也是认出他来了,故意没有打招呼。
“别说了!感谢你帮我在儿子媳妇而前隐瞒,这个人情,我领。”阎埠贵说道。
易中海扫了他一眼:“就这?”阑
“还想咋的?”阎埠贵心想,你别敲诈我。
“怕是瞒不住啊?”易中海深深叹了一口气。
阎埠贵一惊,马上意识到,只要阎解成和于莉认出他来了,那阎家的人会人人知晓。
阎埠贵不再说话,低头拉起废纸箱就往前跑。
边跑边喊:“谢谢你,老易!我先走了,今天要早些回家。”
他知道,回到家里,等待他的,一定是疾风暴雨!
……阑
阎埠贵回到家的时候,于莉和阎解成果然在他家里,三大妈在一旁抹眼泪。
“咋啦?”阎埠贵问老伴,他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三大妈见到他,站起身,上前来,未开口,已是泪如泉涌。
“老头子,你……你当了一辈子知识分子,没想到,退休之后……还要受这罪!”
阎埠贵见老伴哭成这样,有些感动。他伸出起了茧的手,替老伴擦拭眼泪。
“这没啥,既锻炼了身体,又挣了钱!”
三大妈的眼泪擦不干净,越擦越多:“可你一辈子没做过体力活,你这……为了儿女们受累呀!”阑
旁边的于莉早就忍不住了,此时听婆婆说公公是为了儿女们受累,她终于爆发了。
“一辈子拨拉算盘子儿,尽往怀里算计的人,什么时候愿意为了儿女们受累?”
阎解成也忍不住了:“是啊,我们过来看一下电视,还要收钱的人,什么时候为儿女受累?”
阎埠贵也火了:“老大,别和你媳妇在这儿说风凉话了。要不是于莉餐厅经营不善,让解旷和解娣亏本,我也不用受苦受累的。”
“好啊,既然爸愿意捡破烂给他们俩填坑,那我们的亏损,爸是不是也帮我们填补一下呢?”
三大妈受不了儿子这样说老伴:“解成,你和于莉在说什么?明明是你们造成的亏损,现在还想把气撒在你爸身上呢?”
于莉双手抱臂:“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解旷和解娣也没亏什么钱。我想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父母去做那丢人现眼的活计!”阑
“我怎么就丢人现眼啦?你们……你们走吧,不要逼我说出难听的话来!”阎埠贵气得手指发抖。
于莉越发挺直腰杆,拔高嗓音:“不怕丢人现眼,那为什么在一大爷面前不敢表露自己身份?还要藏着掖着?”
正说着,阎解旷和阎解娣回来了。
两人还没进门,阎解旷就嚷嚷道:“爸!求求您,别再去捡破烂!我们丢不起那人!”
阎解娣跟进:“丢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