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站在大门口,像一座铁塔一样。他伸出双臂拦住了三大妈和阎解娣,刚刚因为于莉是大嫂,阎解旷作为一个小叔子不好动手,所以当观众。
现在见大哥拦住母亲与妹妹,放大嫂逃开了。
他上前来就推搡阎解成,一时之间,乱了套。
阎解成扬起手就要打阎解旷,阎解旷架住了大哥的手。
阎解成声嘶力竭地喊道:“解旷、解娣,你们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
阎解娣见于莉已逃走,她失去了耐心,朝着阎解成喊道:“你还是我们的大哥吗?就知道偏心嫂子,你们把高工资装入腰包,让我们亏掉本金。这样的大哥……”
“我们不认!”阎解旷上来斩钉截铁地喊道。
三大爷阎埠贵此时脑子也是乱的,他还没有从亏钱的阴影中醒过来。眼见着儿女们吵成一团,他才猛然惊醒,知道亏钱已成事实。
怒吼了一声:“都给我住口!”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阎解成见自己在这里也讨不到便宜了,反正于莉已离开,他又何必待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连招呼都懒得打,就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屋。
这时,屋子里剩下亏钱的三家人。
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迅速交换眼神,互相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便异口同声地对阎埠贵说道:“爸!我们当初可是看您的面子,才投的钱。本金也是通过您转交到大嫂手里的。现在,大嫂逃避责任,那您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反了!反了!”三大爷阎埠贵气得七窍生烟,“我比你们亏得多,我还不知道早谁去要呢?”
阎解旷却胸有成竹地说道:“爸,您不管也可以。那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子就在您这儿吃饭了,您可以折算成钱,每天记账,直到抵扣完我的亏损额为止。”
“还有我!我们一家以后也在您这儿吃饭了,和三哥一样。”阎解娣紧跟阎解旷的步伐。
阎埠贵一怒之下,把儿子和女儿赶走了。
这天晚上,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他知道那两个说到做到,他们都是一大家子在这儿吃喝,吃上几年,这亏损的钱也就吃回去了。
如果让这两家人在家里吃吃喝喝,不仅要赔钱,还得搭上精力。
一旦发生矛盾,还会让四合院的人看笑话。
可是,要负担他们的损失,阎埠贵又不甘心。
吃过早饭,他心事重重出了门,想去外边走一走,散散心。
三大妈冲着他的背影喊:“那我晚上是不是要准备他们两家的饭呢?”
阎埠贵没有回头,扬起手挥了挥:“等我回来再说!”
他漫无目标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火腿肠厂门口,碰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拖着一个平板车,正吃力地上坡。
三大爷突然心生怜悯,上去帮了一把,一推还挺沉。
便顺口问了一句:“老哥,里面都是啥?”
上坡之后,老者停下歇息,笑着回道:“嘿嘿,这可丰富了。有瓶瓶罐罐,有废纸箱,还有门卫那里丢掉的废报纸……”
见老者说起来没完没了,阎埠贵打断他:“费这么大力气,弄这些干啥?”
“卖钱!”老者又拖起了平板车,笑道:“别小看这个,如果做得好,可不比上班的工资少呢。”
阎埠贵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发呆,这个可以有。这是无本买卖,出点力气,还锻炼了身体,不比上班差?
以自己的智商,干什么也比别人强啊!
就是它了,阎埠贵马上去到废品公司打听收购价格,原来纸箱和报纸特别值钱。
他有了主意,轧钢厂,学校,还有火腿肠厂这种生意兴隆的地方,废包装箱多的是。
这天晚上,阎解旷和阎解娣来家吃饭的时候,三大爷告诉他们,他愿意帮他们弥补损失,但得分期每月还钱。
三大妈松了一口气,这么多人在这儿吃饭,她怕自己都活不了几天,会被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