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所以,大家不必客气,”
说完,他又吩咐尤凤霞:“尤经理,你去把我那个套间旁边的包间要下来,安排刘总和许厂长他们在那里就餐。”
尤凤霞答应一声就去了,不一会儿,就有饭店的工作人员专程前来迎接他们。
进入李怀德为他们准备好的包间,刘海中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服务人员上台为他们倒茶,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间,许大茂惊叫起来:“李主任,哦……不!李总,怎敢让您破费,请我们喝这样的好茶?”
李怀德扯了一下嘴角,没说话。
又是尤凤霞代答:“因为今天会面的是大客户,李总特意为他们备好的茶,李总说,几位也是他最尊贵的客人,我就自己拿主意,让服务人员给几位泡上了。”
刘海中、许大茂等人纷纷表示感谢,李怀德摆摆手:“这些客套就免了。”
说着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朝刘海中点头:“刘总,我那边的时间到了。一会儿我要赶过去陪客人,今晚的合同对我们公司来说也是非常重要。这边你们就先吃饭,菜和酒……尤经理会为你们安排好。咱说好了,你们千万别喝醉了。等我那边合同签完,再过来招待你们。”
许大茂眉眼弯弯,站起来躬身对李怀德说道:“哎,谢谢李总。您先去忙,我和刘总在这儿等您,我们保证不喝醉!”
刘海中也随着许大茂站起来,附和道:“李总费心了,我们等您。”
李怀德伸手虚扶刘海中一把,站起来,笑道:“哎,刘总坐,坐!我先过去,失陪了。”
说完,就带着尤凤霞出了包间的门。
他们刚一出门,刘光福就激动地喊道:“许厂长,你看见李总腕上的手表了吗?”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刘光福脸红红的,嗫嚅道:“大……茂哥!”
“哎,这就对了!”许大茂开心大笑,“想当初,哥哥我还是带你出道的人。”
刘光福低下头:“谢谢大茂哥!当初是李经理为我牵线搭桥,我……说过要永远跟着你走,现在……”
许大茂收起脸上的笑容,眯着眼睛沉默了片刻:“唉,算了。别说你,连我现在也和爱华兄弟……。这件事情咱们也别伤感了,我对他仍然是兄弟情,但他在对待二大爷这件事情上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你作为儿子维护父亲,那是理所当然。”
说到这里,他缓缓地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所谓百善孝为先嘛!”
刘海中听了他的这一番话,更加放心了。便有心岔开话题:“光福刚才说什么?李总的那块表很特殊吗?”
“当然啊!我看见李爱华经理手腕上戴过同款的表,那可是1万多块钱啊!”刘光福脸上写满羡慕。
刘海中顾不上去夸奖李怀德的高档手表,他被刘光福的态度刺激到了,横了儿子一眼:“等我们贸易公司的业务全面展开,你也可以买一款那样的表。有什么好羡慕的?”
“倒是你,为什么对李爱华还是毕恭毕敬的态度?那是你的仇人!欺负你老爸,欺负你。那些个股权那是多少钱啊?就这么被李爱华给剥夺了,你记好了,那是仇人!”
刘光福心绪难言,轻声道:“习惯了。”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跟着李爱华往前走,习惯了尊敬他,信任他。没想到……
许大茂看了他们父子一眼,转换话题。
“二大爷,刘总!
这您就不明白了,还真得羡慕仰望。
人家不止手上戴着1万多块钱的手表,李总那是从里到外用金子装的。
他身上的西装,意大利品牌。
一套衣服的钱。供您一家老小吃几年。
您知道人家请我们喝的茶,是多少钱一斤吗?超过您二大爷家一大家人一年的生活费。”
正说着话,有服务员端菜上桌,酒也端上来了。
许大茂继续往下说:“您再看看这酒……这菜,这可是人家随手拿出来请我们吃的。这是人家自己掏的真金白银啊,现在他可不是红星轧钢厂的一把手了,不是公款请客,是他私人请我们的。”
许大茂的长篇大论,把刘海中给唬住了。他已经完全不能自主思考了,思路不得不跟着许大茂往前走,不由得对李怀德更是敬重了。
这是许大茂的策略,给刘家人洗脑,让他们深信,李怀德有本事,李怀德会赚钱,李怀德大方仗义。
刘光福这时小声问了一句:“大茂哥,李总刚刚刚说谈家电生意,不知能不能分一杯羹给我们?”
“光福,你这话问得好!”刘海中朝自家儿子赞许地点点头,“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