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虽然焦黑却未烧毁的布袋。
微颤手指慢慢拂过金索片刻,又解开布袋。
十余根银针零落插在布袋之中,泛出点点银光。
“白玉堂……金校尉……”
号称江湖上最爱臭美、最喜洁净的黑妖狐,就这般慢慢软下身形,跪倒在一堆焦臭尸块旁侧,身形剧颤难休。
*
火光摇曳,牢深无风。
密封到顶的石牢之中,头缠绷带的赵虎端着一个装了几个干巴窝头的破陶碗,看着老房内的几人,一脸惆怅。
“包大人,吃点东西吧……”
直直坐在石床上的闭目养神的包大人睁眼看了赵虎一眼,摇头:“不必。”
“公孙先生,您吃点……”赵虎望向坐在另一边的公孙先生。
公孙策摇了摇头。
“展大人,您……”赵虎又看向盘膝坐地运功疗伤的红衣护卫。
“展某不饿。”展昭轻声道。
赵虎长叹一口气,望了一眼半躺在草垛上,胸前缠满绷带的张龙:“张大哥,您吃一点吧。”
“你自己吃吧……”张龙有气无力道。
“俺也吃不下去啊……”赵虎哭丧着脸,放下陶碗,一屁股坐在了张龙身边。
包大人睁眼,看了牢中几人一眼,轻叹一口气道,“莫要如此颓废,既然春敏与王朝、马汉已然逃出,待他们与裴家庄众英雄汇合后,我们定有生机。”
“可是王大哥、马大哥护着颜大人逃走的时候,都受了伤,也不知……都是那个雨墨,不对,都是那个冰羽,若不是他破了白少侠的机关,又引人前来,我们怎会、怎会……”赵虎狠狠一砸地面。
“有人来了。”阖目的展昭突然睁开双眼,低声道。
众人立时收声,竖耳静听。
“哒、哒、哒”
清晰脚步声带着隐隐的回音从石道中传来,只见一人慢慢从石牢前方的通道中走出,站在牢房铁栏之前。
灯火幽暗,隐约能看清此人一身长袍广袖,长目斜挑。
“黑妖狐智化?”公孙先生眉头一皱,起身上前,“你来作甚?”
智化一张面孔在灯火照耀下忽明忽暗,慢慢出声道:“诸位……可还好?”
声音低沉暗哑,仿若重症伤寒一般。
公孙先生一怔,上下一打量智化,探出一根手指在智化眼前一晃,微微提声:“你是来看我等的笑话吗?”
你可是一人前来?说话可安全?
智化隐在黑暗中的长目精光一闪,也提起声音:“在下是奉王爷之命,前来探望包大人。”
说着,智化暗暗竖起一根手指,微微摇了摇,又向四周一环。
此处四面皆有人监视!
公孙先生眸光一黯,暗叹一口气,口气却愈发激烈起来:“可笑之极,襄阳王口口声声说要礼贤下士,却将包大人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之中!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要失了人心吧!”
“公孙先生不必担忧!”智化发出阵阵冷笑,“此处乃是绝密之地,包大人在此地居住的消息永远也传不出去!”
“天下哪有什么绝密之地!王爷这岂不是自欺欺人?!”公孙先生微微压低嗓音。
“哈哈哈哈!”智化大笑出声,“当然有!这冲霄楼的地牢,就是天底下最秘密、最安全之地,包大人只管安心住下,待王爷登基之时,定会接包大人回朝!”
冲霄楼!
这三个字一出,众人顿时一惊,皆是一脸惊诧看向门口的黑妖狐。
“怎么?知道你们在冲霄楼很吃惊?还有更令人吃惊的呢!”智化抬脚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