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着两日五爷我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白玉堂一脸嫌弃摆了摆手,“五爷刀口舔血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这点小伤,五爷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王焱练得定是十分阴邪的内功,白五爷你这内伤,若是没有药祛除阴邪之气,恐怕……”
“好啦,不说这个了。”白玉堂面色一整,直直望向金虔,“你去城中打探,可有包大人展昭他们的消息?”
金虔身形一颤,慢慢卷起针袋,从脚边的纸袋中抓住一张大饼,塞到了嘴里。
“小金子?”白玉堂一怔。
金虔埋头苦吃。
“小金子!”白玉堂皱紧眉头。
金虔将一张饼都塞到了嘴里。
“金虔!”白玉堂剑眉倒竖,一掌拍在了金虔后背。
“咳咳咳咳……”金虔一口喷出大饼,咳得撕心裂肺。
“到底出了何事?!”白玉堂一边拍着金虔后背,一边怒道,“莫不是你还要瞒着我不成?”
“咳咳,也没啥……”金虔磨磨蹭蹭将纸袋封好,低声道,“不过就是包大人变成了襄阳王的幕僚……说明包大人安然无恙,也算是个好消息……”
“还有呢?”白玉堂竖眉。
“没了。”金虔垂着脑袋,摇头。
“还、有、呢?!”白玉堂咬牙。
“真没了。”金虔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我自己去城里问!”白玉堂豁然起身。
“白五爷!”金虔一个猛子窜起身,死死拉住白玉堂的袖口,“真、真没了……”
白玉堂扭头,看着自从回来之后就只用脑顶发旋对着自己的金虔,桃花眼中漫出一道苦涩:“那你哭什么?”
“咱没哭!”金虔使劲摇头。
桃花眼渐渐垂下,长密睫毛微微颤动,白玉堂轻轻从金虔手中抽出衣袖,双手上移,修长手指捧住金虔双颊,慢慢抬起,朗朗嗓音透出一丝暗哑:“你骗谁啊……”
眼前这张消瘦脸庞之上,早已泪珠成串,水痕满面,一双细眼又红又肿,就好似两只桃子。
“咱、咱没哭!”
金虔一吸鼻子,猛抹去眼泪。
可眼泪却好像水龙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白玉堂看着金虔眼泪,面色渐沉,桃花眼中渐渐涌上血色:“莫、莫不是那猫儿……”
金虔瞳孔剧缩,身形猛烈一抖。
白玉堂顿时心神大震,身形一晃,噗通跪地,嘴角溢出血浆。
“没有!”金虔急忙扑身到白玉堂身侧,抽出数根银针插在白玉堂几处要穴之上,“展大人没事,真的没事!”
“你莫要骗我,到底出了何事?!”白玉堂赫然抬头,死死捏住金虔手臂,双目赤红问道。
“就、就是……”金虔一抹眼泪,定了定神,道,“白五爷,你要先答应咱,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能着急,你内伤已经……”
“好!”不等金虔说完,白玉堂已经急声应下。
金虔抹了抹脸,扶着白玉堂坐好,这才慢声道:“咱刚刚去城内看到官榜,说包大人已经归顺襄阳王,成为襄阳王的幕僚……”
“这已经说过了!”白玉堂皱眉。
“还、还有……”金虔慢慢捏紧手指,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白玉堂,“官榜上还说,包大人身边有妖物作祟,如今妖物已被擒拿,不日将会处死……”
“妖物?”白玉堂桃花眼绷大,“什么妖物?”
金虔咽了咽口水:“说是猫妖……”
“猫?!”白玉堂身形剧烈一震,嘴角溢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