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二人同时耳朵一动,对视一眼,不由失笑。
“小金子!”
“金虔!”
二人同时扭头,异口同声。
静了片刻,就听后侧树丛中一阵唰唰作响,一人慢吞吞站起身,乱蓬鸡窝头盖顶着一丛树叶,两只手还举着两根灌木,一副“咱怎么被发现了,咱明明隐藏的很好”的便秘表情。
“咳,展大人,白五爷,咱那个……咱不是不是有意偷听的,咱那个其实是凑巧、凑巧路过……”
白玉堂挑眉,展昭眯眼。
“咳咳……”金虔挠了挠头皮,干笑两声,准备转移话题,“咱是因为那个,这几日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特来请教白五爷,所以才寻来……嘿嘿……”
“哦?小金子想问五爷我何事?”白玉堂眉峰高挑。
“嗯……就是那个……裴少庄主和邓车对战受伤之时,白五爷和咱的那一截捆龙索为啥突然就解开了?”金虔细眼一亮问道。
哎呦,咱想的这个借口简直不要太合适啊!
果然,此问题一出,对面的二人都沉默了。
白玉堂沉吟片刻,眼珠子一转,看了一眼展昭,突然笑道:“五爷我去问过娘了,娘说,自然是因为五爷我与小金子心有灵犀,心意相通……”
话音未落,一股寒气就猝然腾起。
“恐怕不过是凑巧罢了。”展昭浑身冒冷气,冷冷瞪向白玉堂。
白玉堂一挑眉:“娘说了,这捆龙索只能是心意相通之人方能解开,怎么能说是凑巧?”
展昭眉峰一紧,骤然瞪向金虔。
金虔顿时一个哆嗦,急忙道:“对对对,肯定是凑巧,想那时属下看到裴少庄主被邓车的暗器炸飞,心里就想,完了,裴少庄主该不会要挂了……咳,那个,性命堪忧……想必那时白五爷也是……”
说着,就眉飞色舞向白玉堂一瞄。
“狗屁!五爷我才没有担心姓裴的!”白玉堂顿时面色一红,慌乱叫出一声。
一瞬宁静。
金虔瞪着一副要咬掉自己舌头的白玉堂,颇为无语。
喂喂,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白耗子你这傲娇的小表情,分明就是承认了吧!
展昭轻笑出声。
“臭猫,你笑什么?”某白耗子立即炸毛。
“展某是见白兄精神爽利,心中高兴。”展昭一本正经来了一句,把白玉堂噎得桃花眼圆瞪,半晌无语。
“啊!”突然,金虔尖叫了一声,“若真是因为那一瞬间咱和白五爷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就能解开捆龙索……那、那那咱那晚上因为……这个……那个……啊啊啊啊!有没有搞错啊啊啊!”
金虔顿时抱头狂嚎。
什么“同心锁”的高大上设定……
什么心意相通、心有灵犀!
都是唬人的幌子!
原来只需要一瞬间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就能解开……
那岂不是说,那晚,或许……只要我们三个人同时想着去茅房……就能、就能……
苍天啊!那咱之前那羞耻度爆表的一夜算怎么回事儿啊啊啊啊啊!
不带这么坑人的啊啊啊啊!
“猫儿,小金子这是怎么了?”白玉堂一头雾水,望了一眼展昭。
可这一看,更是一愣。
只见展昭星眸圆瞪,微显愕然,然后,渐渐的,一张俊脸渐涌绯红,颇为诡异。
白玉堂慢慢眯起桃花眼:“猫儿,小金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