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有撸起袖子的架势,很是急于想要展现自己的能耐给大家看。
“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你先下去。”季望瞪一眼季四娘,示意她赶紧回去。
季四娘瘪嘴,不高兴地揪着帕子转身去了。
季望不太好意思地对房遗直笑笑,笑呵呵地张罗,请房遗直鉴赏一下他的宝刀。
房遗直带着微笑一一看过后,就对季望点点头都说好。
尉迟宝琪在旁也一直称赞。
季望觉得很有面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随后房遗直便以酒烈上头为由,想要走走。于是三人就一起游园。贵族府邸的后花园自然都少不了有塘子。
房遗直走到塘边之后,看到了几尾正在河里游动的锦鲤。
房遗直笑叹鱼肥。
“家里下人勤快,把这鱼喂的很好,我回头可要好好奖赏他们。”季望开心道。
“塘子里的鱼最好养,其实也不用怎么管,吃泥也一样能活。”房遗直叹道,“倒不像猪狗之类,你圈着他,不给东西喂就会饿死。”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不喂也成。”季望爽朗地大笑,“既然如此,我就省点钱?免了他的赏?”
“季兄真会说笑,你还能差那几贯钱?该赏还是要赏,别到时候让你家的家仆记恨上了遗直兄。”尉迟宝琪笑叹。
“不会不会,他哪敢!”季望哈哈笑。
房遗直没再说什么,继续在园子里游走。他发现这里的池塘与别处不同,更为长一些,将府里的后花园分成了南北两边,中间只有一座拱桥架着,拱桥的另一头还站着两个家仆。虽并不是像两个门童一般直直的矗立在那里守卫,俩人偶尔徘徊在别处,但是房遗直特意观察过了,这两人一直都没有离开,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巩桥这边看。
池塘对岸的景象看起来就没有这边的精致,岸边的地方拾掇得还算干净,再往里瞧,有林子的地方竟都是杂草丛生。树木也疯长,很是茂密,深处的一些地方十分阴森。
尉迟宝琪还在恭维季望,转即得到房遗直的暗示之后,笑哈哈看似无所谓地勾住季望的肩膀,喊了一声,“对面是什么地方?瞧起来挺有趣,像是一个密林子,我们去走一走。”
“那原来是一个练武场,后来不怎么用了,我瞧着那边光秃秃的不好看,便叫人在那里种树。确实也想弄得跟别家一样,整一些亭台楼阁,十分漂亮的那种。不过是到底是地方太大,家里的下人又不是很多,说实话,这真弄起来还有一些伤财,所以那边动工一半之后,就搁浅了,没有叫人再继续打理,只有靠近河边稍微修剪了一些,打眼瞧着在这边看着可以就行了。在往里头什么样,连我都不知道,好些年都没去过了。必然是四处长满了荒草,跟山里头没什么区别。还请二位却别去了,好让我觉得脸红丢人了。”季望很不好意思地对他们道歉道。
“原来如此,既然没什么可看,我们二人就不凑趣了。”尉迟宝琪半开玩笑地对季望挑眉,“季兄应该了解我,我只对美的东西感兴趣。”
季望会意地笑了笑,“懂,你确实如此,所以我才不敢让你去看,就怕你这位眼光高的看了之后回头会笑话我这个粗人。”
“诶,季兄这么看我?我这么君子,哪是会笑话人短处的人。”尉迟宝琪厚脸皮地自夸道。
“我说他最是爱笑话人的,对不对?”季望向房遗直求证道。
房遗直立刻点头。
尉迟宝琪瞪向房遗直,“唉,这还是不是好兄弟了,这就揭我短处!”
房遗直淡笑不语。
尉迟宝奇松松肩膀,转而对季望表示可以继续喝,他还没有尽兴。季望去问房遗直头是否还疼,房遗直点了点头。
“我再这在这站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去。”房遗直道。
季望不好意思道:“这可不好,你是我府中的贵客,哪有不陪的道理。”
“那我呢?我就不是了?”尉迟宝琪故作不高兴地问。
季望挑了挑眉,“你当然不重要了。”
“啊!你……哼,别指望我以后认你这个朋友。”尉迟宝琪说罢,甩袖就走。
季望立刻赔笑拦住了他,表示自己刚刚在开玩笑而已。
“道歉却不行,我要罚你三杯酒。”尉迟宝琪不爽道,“不,是三碗,三大碗。”
“好好好,你说的算。”季望一听说罚酒,两眼都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