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
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不是人的声音,不是深潜者的声音,而是苍天巨树拔起根系,又再度扎根的声响。
姆巴瓦树人,属于红流之神的狂信徒。
数量,五千!
五千位姆巴瓦树人降临此地,他们从神居之所的维度走出,有一千扎根海岸线上,树干的眉宇有说不出的邪气。
他们挥舞树枝,像是一口口屠宰的刀,将深潜者拦腰截断。
他们的根扎入海岸线中,然后疯狂伸展而出,如同罗马尼亚之地昔日的穿刺之刑,千百头深潜者被施以穿刺极刑。
血在流淌,树人在冲刺。
如同十字军东征时候的皇家骑士团,又像是令行禁止的急行军。
“这……”
洛肯尼斯如同卡带了的录音机,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知该如何诉说。
月夜见将自己的右手扔给了阿绿:“帮忙保管着,我暂时用不上。”
阿绿看着手里的右手,有些宕机。
嗯……
全须全尾,五指分明,没有疤痕,一只作为手模都绰绰有余的纤细玉手,苍白纤瘦。
可问题来了。
这玩意他就这么给拆下来了!
阿绿捏了捏,半截手骨差点从腕部的断痕吐露出来,骨肉分离的厉害。
直接拿去打石膏脱模,简直不要太好使用。
“呵呵,呵呵。”阿绿傻傻笑着,不知该说些能够表达自己内心的槽点。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洛肯尼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打了脸。
不,更准确些讲,不是被打脸,而是对于面前之人身上的旧日伟大之存在的宠爱深度想象错误。
竟然、竟然……
“将信徒都交于你之手中?”他看向那不生不死,不被深潜者的摧残而破碎的姆巴瓦树人,“这已经不是宠爱了。你确定,自己不是某位伟大存在的私生子?”
不不不!
就是私生子都没这般待遇。
“你想多了。”月夜见摇头失笑,“我不过是被祂视为了祭司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