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惊,“小娘子认错人了吧!”
“那日圣人面前,端坐一旁的,难道不是房大人吗?”采小兰反问道。
“你眼睛‘尖’!”房玄龄感慨了一句,“我也吃完了!这一回我是来给你送好处的。你那一纸《棉布富民策》引起了不小的动静,陛下封你做花布侯,赏金千两,铜钱万贯,仁心碑一座。金子与铜钱都在外面的大箱子里,仁心碑由府衙的工科落实,稍后我会把文书交给他们。稍有些可惜,侯爵只有个名头,不是实封。”
“不过,照你的出身,取得这般成就,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人了!”
“谢谢大人!得到这些,小兰已经满足了,只愿天底下的老百姓能活得轻松点。”采小兰口中谢过,但心里却“笑呵呵”。若是叫大唐的这些开国大臣们活得久一点,与千古唯一女帝同朝,才叫他们小刀剌屁股——开了眼呀!
“哈哈哈,你生得一副好心肠!”房玄龄笑了一通。
“大人留一天,明日小女子下厨!”
“与桌上这些菜肴相比如何?”
“包你口目一新!”
“咱一言为定!”
采小兰再一次和老人家达成了协定。可怜的卢青云,自掏腰包为采小兰准备了封侯的仪式,却在雅间里干坐冷板凳。直到房相抬屁股走人,采小兰才进入雅间。
“民女见过三位大人!”采小兰又要行礼,却被卢判司一把拖住了。
“不敢当,小兰你已经被陛下封侯,咱们同等地位,不必客气。”卢兴业回答道。
“对的,到外面吧,官府的敕书得交给你,还有一些仪式要走。”
……
熙熙攘攘的敕封活动搞了足足一整天。这还是上头没拨款,采小兰也没往外拿钱的情况。不然主家再请一些乐师秀女,弄个戏班子,热闹起来,十天半个月都不够。
三位高官只在授封的时候出面了一刻,结束后径直离开了。
千两金,万贯钱,没个占地十几亩的深宅大院藏不下。采小兰请房相送佛送到西,直接存进城里的钱庄,兑换存票,交由同行的徐银莲。
嬉闹的场面,采小兰请丰仓代为处理,自己在下午的时候躲出了门,带着三个伙计,去了扬州城。
到了城池,三个伙计分头去各个市场买了明日请客的食材。而她直奔牙行。
“采老板,今日怎么有空?”牙行的管事迎到了门口。
倒不是说采侯爷上午受封,下午便名震扬州了。只是在牙行干活的人,尤重心思于人情钻研。他们靠吃人活着,每一个管事手上都沾着不少下等人的血,一旦得罪了谁,跌落到了下等人里,那些曾经被他吃过肉喝过血的人,肯定会一窝蜂涌上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而采小兰现如今在扬州地界,算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值得他笑脸相迎。
“我想买块地,能给我想想办法吗?”
有钱不花王八蛋,皇帝奖励的那么些钱,不花出去,就不叫钱了。
管事眼睛“滴溜”转了一圈,全身兴致抖擞,有关土地的交易是抽佣最高的。他一把扯过柜子里的舆图,“来,说说你想要哪一块?”大有一副天下我有的气势。
采小兰可不管对方的想法,细着眼睛盯着地图,最终指在地图西南角的一小块,“我要这一块!就是天福聚财居附近的土地。”
“这——”管事声音拖得老长,等了这么久,竟然是一笔没头声音。
这块官道旁边的地,牙行没权力售卖。
“不好卖吗?”采小兰皱眉,“还是说需要很多钱?”
管事愣在原地纠结了半天,嘴里憋出半句话,“这可得好多钱,千两金还不一定够!上下还需要打点,又得一笔钱。”他的意思很明确,劝采小兰早熄了这份心。
“这是钱庄的存票,你检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