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浑噩噩,从上官仪手上接过纸,随意将其揣在怀里,没继续说其它的话,上车就走了。癫疾发生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以长安城对八卦的传播速度,明天所有勋贵人家就全知道了,再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几乎不可能。作为府里的老二,没有妻家的势力,又拿什么和老大争呢?
想到此处,他几乎万念俱灰。
……
没出意外,采小兰再一次对古人的吃饭时间感到无语,她带着徐小琴一路狂奔,还是没赶上晚饭。驿站的第二顿饭,在太阳落山前,就已经吃完了。
徐小琴往窗外望了一眼,昨天摆摊的老爷爷没在地方,她不由感到庆幸:“小兰姐姐,幸好咱们有俩胡饼,不然晚上又得挨饿。”
“是啊,多亏了小琴。要不是你说吃两张饼,我还真不会多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诗会被意外耽搁了一会儿,仍然进行到了深夜,崔冬平待在崔薄言旁边,已经迷瞪睡了两回了,才听诗会的主人宣布结束。
“妙啊!今日诗会的诗句,还是《元日》一首最好,句子看似简单,仔细琢磨,蕴含新意,别有一番风味!听说是一位女子所作,可惜没能见到。”崔薄言在马车上仍在回味诗会上的诗句,把没能看见《元日》的创作人当作人生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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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在他追问下,说了一大堆形容词,就这也没让诗会上众人想起来,这人是谁。引荐人卢诗雨已经提前回家了。
不过崔冬平倒是猜到是谁了,暗淡无关,彷佛浆洗多次的襦袍,不正是她“三兄嫂”外面穿的吗?
她听着三兄长吁短叹,不禁来了逗他的兴趣,“三兄,我知道写实的是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
“真假的?”崔薄言一时难以置信。全长安年轻人都没认出的人,他那久居深闺的妹妹竟然认识。
“别说一件了,就是三件,三兄也答应了!”
“那好,就三件事。”崔冬平当真了,先提了要求:“第一每个月带我出去玩一次!”
“没问题!”崔薄言胸脯拍得震天响。
“第二,你还得给我零花钱。”
“三兄今日出来没带钱,到家立马给你一贯!”崔薄言心疼地看向小冬平。他疏忽了,妹妹把最简单的事情当成了条件,足以看出她平时生活的乏味。他这个兄长做得太失职了。
“第三,把三兄嫂娶回来!”
“呃——”崔薄言愣了半天,“这事……”
“很难吗?阿娘说你现在是朝廷的大官了,这都不行吗?”崔冬平不解,继续倾诉说:“你不想知道是谁写的诗了吗?”
崔薄言沉默了许久,“冬平,越近官场,越觉自由之难。一个‘孝’字压死人呀。”
“不行吗?我告诉你就是了,写诗的就是三兄嫂,她就在长安。你快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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