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的襦袄,头绳布饰,一看就是乡下丫头。
“哪里来的小丫鬟?赶紧出去!大人的事情,别瞎掺和。”刚才那个不知名姓的勋贵呵斥道。
“小姑娘,你快去找你的主人吧!”上官仪没空管其它的。倒是崔薄言看了一眼,觉得小丫头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徐小琴怕了,要走。却又听躺下的人喘着粗气,不忍心。
“你们快把他放下,这是急症。”她两步赶到近前,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并拢三指,号住腕脉。“是癫疾,谁快去找一根小木棍,塞到他嘴里,以免咬到舌头。”
“人群快散开,保障呼吸畅通。”
两句话说完,她就要去拨开那人胸口的衣服。
“黄毛丫头几斤几两?还指派起人来了!”
在场的,哪个在府里不是众星捧月,前呼后拥呀?顿时不满起来。
崔薄言朝外拱手,“大家请散开吧,不然待会儿郎中来了,进不来。”
崔薄言的话提醒了上官仪,与其让这些人在这儿围观,小事可能化大;倒不如叫他们到一边,大事可能化小。他站了起来,“各位,还请到隔壁屋子,或者到外面赏雪也成。”
知客们纷纷行动起来。
人群终于散开了。
小冬平猛地进到了里面,和崔薄言撞了个正着。
“小冬平,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情况?”
“啊?人呢?”崔冬平一回头,她的三兄嫂没了踪迹。
“木棍,快——”一直观察的徐小琴发现了那人口里的舌头打颤,怕他咬舌,着了急,就把手直接伸到了嘴里,撑住其牙齿。
人肌肉最发达的区域就是咬合肌群了。成年人的咬合力哪是小姑娘嫩滑的手指撑得住的?
放进去没多久,就出血了。
崔薄言没听妹妹的解释,抽出扇子,往病人嘴里塞去。
徐小琴痛得眼泪汪汪,哽咽道:“把他抬到窗户口,这里太热了,急火攻心,诱发了旧病。”
上官仪只把死马当活马医,信了这个小女孩,和知客一起把人抬到了窗户口。
徐小琴抱着病人的头,在几个大穴上揉了一番。终于,那人的喘息声平息下来了。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心态,徐小琴就近拿了纸笔,留了方子。这一切做完,溜到外面。
诗会上发生了这种事,主人家又有送客的意思,很多人干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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