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赵信也依然说到,“我还能打。”
他从不服输,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活着,就是一口气嘛,只要我还不倒下,就不可能认怂。”
残阳西沉,日薄西山,冷风吹过发梢,似乎在诉说着时间的挽歌。
“该死,这家伙的身体机能太卓越了,他的进攻防守都衔接紧密,我找不到他的破绽。”,琪琳在暗通讯中讲到,显得无比急躁。
“我再进攻一轮,琪琳等会仔细观察,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无懈可击,如果真的有~”,葛小伦咳了两声,从喉口中涌上一股伴有铁锈气息的腥味,接着吐出了一滩血水。
“不过是一死而已。”,葛小伦继续说到,“我们早已将自己的生命视作身外之物,不是吗?如果不是这超凡伟力,你我也许早就黄泉再会了。”
“胡说什么!华夏还未苏醒,你倒下了,有考虑过这颗星球的生死存亡吗?咳咳,嘶~”,赵信有些情绪激动地说到,伤口的钻心痛感又再一次席卷身心,“他们都管你叫银河之力,你肩上可不止华夏,不止地球,不止太阳系,可是银河啊。”
“那就宰了他。”,葛小伦拍打了两下头脑,歪了歪脖子,“我不觉得他会让我们轻易地离开这里。”
不过正当三人怒火中烧地注视着斩虚时,他却开口了,“情义,情义,责任,责任,银河之力,算什么东西。”
“将你腰间的武器交予我,关于杀戮,我不是那么感兴趣。”,斩虚冷冷地向葛小伦说到,他从冥河至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回那把“钥匙”,那把与往事有关的“钥匙”。
“笑话,呸。”,赵信撑起属于自己的骄傲,不屑地啐了一口,“今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呀!”,赵信说罢,枪尖拖着地面,迅步冲了上去。
“信爷!”,赵信伤势严重,葛小伦也顾不得再有所考虑,挥剑与之一同冲了上去。
“这东西满是邪性,怎么可能给你,做梦去吧!”,葛小伦大喝一声,高跃起来从空中举起剑向斩虚劈去。
斩虚只是冷哼了一声,依旧面不改色,在他看来,如果只进行力量的角逐,自己可不会惧怕任何一个对手。
刀刃在斩虚的周围飞速旋转,又在一瞬之间聚合变回了银刀。
斩虚凝视着葛小伦腰间的那把“钥匙”,又举起银刀准备利用刚才的方式再次抵御迎面而来两人的合力进攻。
不过与方才不同的却是,斩虚举起银刀与葛小伦的双目对视的一刹,斩虚仿佛陷入了一种无形的惊惧之中。
一道高大的黑色虚影双手合十反握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剑出现在他眼前。
与之相比,自己显得何其渺小。而黑色虚影那一双洞察万物的利眼此刻直视着他,带来了一股难以名状,不知从何源起的威压。
黑色的虚影紧紧是从斩虚眼前一闪而过,却打乱了他本应想好对策的防御。
斩虚从刚刚的一股迷失之间收回心神的时候,巨剑与长枪已经近在眼前,来不及再做额外的防御规划。只能未做半分准备举起银刀借助自己的原始力量接下这一记合击。
斩虚手中的银刀在撞击之下微微颤动,身躯也因庞大的暗能冲击而推后了几步。
赵信和葛小伦在击退斩虚的一瞬间,手中的武器上已经出现了些许微不可见的裂痕和缺口。比起暗夙银,暗合金要逊色许多。
两人看着眼前斩虚后退的一幕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刚刚强大无比,毫无破绽的敌人竟然被我们击退了?而且是被我们以蛮力正面抗衡击退的。
“他,被击退了吗?”,琪琳难以置信地发出惊叹,“他刚刚抵御你们的攻击之时,身上并没有展现出一丝暗能的爆发和波动,我猜测他应该是被某种事物压制住了。”
“压制住了?”,葛小伦和赵信相视一眼便在共同的默契配合之下再次向斩虚发动攻击。
斩虚将银刀放下,长舒了一口寒气,对刚才的诡异景象有些后悸,眼前的这个地球战士,虽然暗能微弱,但基因深处却蕴藏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仿佛是为了对抗劲敌而与生俱来的一种压制。
“神河基因果然与众不同。”,斩虚口中呢喃到,“别怪我不留仁慈了。”
顷刻间,云雷大作,白昼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