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抚着赵啟骛的发,说“怎了这是?”
赵啟骛说“我以后听话。”
向执安被逗乐了,说“骛郎哪里不听话了?”
赵啟骛埋着脑袋,说“你不要喜欢旁的人,世子哪里不好,你说,世子都改。”
向执安说“谁与你说什么了?”
向执安的目光投去,窗明几净的厨屋内,海景琛与杨立信有说有笑。
杨立信剥着豆子,说“海先生吓着世子了。”
海景琛笑着说“谁让他说你是猴。就该吓吓他。”
杨立信说“世子殿下说的也没错,若先生是月,我本就是那水中捞月的猴。”
海景琛正色道“你也是我的月。”
杨立信关起了一页窗,吻住了他的月。
唐次辅这会儿被人推着滚轮椅进院,膝上的猫奴蹦跳着进了院。
“喵。”红豆轻车熟路跳上窗台,吃了一些又回唐次辅腿上去。
这小院的荷花缸里莲叶接碧,荷叶里有玉珠滚落。
从前栽种的树荫正绿,抖擞着不知道看了多少人,多少年,无尽的夏。
远处海先生的摇椅与唐次辅的秋千都在微动,红豆坐在秋千上玩耍,翘着屁股磨着爪子。
粥粥被提到阴凉处,这会儿黑羽锃光发亮,浅浅前后摇晃。
杨立信端了些许菜上桌。
“来,主子的豆子,世子殿下的肘子,唐次辅的咸笋,海先生的菜心。”杨立信一顿忙活,又说“还有鱼,锅里还有鸡,我去看看那锅汤,各位慢些吃。”
向执安问道“今日怎么这么多菜。”
海景琛说“不知,或许今日菜色新鲜。”
唐堂镜夹了一筷子,说“好吃。杨将军真个宝贝,出了院能带兵打仗,入了院能煲一手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