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治重拍拍大腿,眨巴了一下眼睛,说“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这么点儿遗憾,一时心软啊。”
向执安说“那崔大人自己说说吧。”
崔治重就看着海景琛笑,说“景琛,坐。”
海景琛说“今日来听崔大人训诫,不可坐。”
崔治重抬抬手,对着海景琛一副可惜了了的意味,说“景琛,为何你们三个,我唯独喜欢逗弄你吗?”
海景琛一拜,说“愿崔提督赐教。”
崔治重说“景琛啊,世上最好的骗术,就是将你,也变成骗子。”
向执安说“其实执安知道,聂老不是崔大人杀的,但是聂老也迟早会死在崔大人手上。聂老若死,那便般条圈椅往那一搁,若是没死,那便绑上绳子,捂住口鼻,烧上一烧,怎么说,都得悬命在崔大人手上。”
“我亲去看了聂老烧剩下的尸身,没有中毒的迹象,口鼻处也未有浓烟呛过。且那手,还胖乎了一些。可见崔大人并未苛待聂老。聂老应该大限归鹤,怎么耐崔大人还要拿他做刀。”
崔治重呵呵一笑“既然执安明白,为何还要留我于此地,怎么,是因为他萧慎自己个儿想死,便要赖到我头上么?聂老之事,可是景琛自己查的。”
向执安分开双膝,将手肘置于膝上,从下望着崔治重肥厚的下巴,道“崔大人,就是太不了解聂老了。自以为将聂老用过的一切衣食寝居都搬了过去,便可做此局了?你那厢房的铜镜实在太亮,而你聂老从不照镜,他若住了哪,连镜面都会往下翻。”
第140章玩弄
崔治重一怔,道“还是执安心细如发,这般说来,果真,果真是我太疏漏。”
向执安接着道“且聂老与棋州居住良久,年纪大了,酸辣口的坏肚子,最是爱吃甜口菜,那些菜都被倒进簸箕里,你猜,是倒给谁看的?”
“引诱啟骛前来的,还是啸虎营三当家朱施润。不过也是,可能这本来就是想故意送给楚指挥使的东宫之人,保不齐啥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妻女可是被崔大人又藏于哪间瓦舍?”
“崔大人的暗旗,执安望尘莫及。”
向执安觉得有些闷热,微微敞开了领子,任由风吹过他的璎珞,向执安又闭着眼睛沉了一会儿,道“萧家厨子家的老父亲家里,怎会有钱续弦呢?酒行掌柜是如何攀上四司六局的呢?”
崔治重说“执安何必炸我?”
向执安说“既然你说这些是炸崔大人的,好,那我就聊些不炸的吧。”
向执安这石凳坐的凉了,差杨立信送个躺椅来,向执安躺在小椅上,望着微羞的月,喝了一口茶,开口道“她萧情去找林时行,我觉得也是崔大人所为,那些信件,未加署名,可作给萧情,亦可作给崔大人,那信件怎么会出现在秦诛的手上?
秦诛当时无法再依仗太子,只能去找的二皇子,而咱们二皇子才是崔大人的盟啊,让执安猜一猜,这些信当年就是因为里头有一份林家与百官勾结册,才变得分外值钱,各家都想要,那林时行才能变成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