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水将唐堂镜安置于滚轮椅上,唐堂镜满脸泪水,往抬眼去城墙之上,那个他心心念念追随一生的老者,最终也未去沂水舞雩,琼岛春云。
“唐次辅!那可是聂老啊!为何还不手刃仇敌!难道是怕他那上梁反军,哪怕今日死的是聂老,唐次辅也要擎跽曲拳吗!”
唐堂镜闭上了眼。
唐堂镜发髻的虚汗跟热泪缠在一起,说“唐堂镜在此立誓,若赵啟骛确如各位所说,我必,诛之。”
赵啟骛被军士们拉进了诏狱。
赵啟骛比任何人都都悲痛。
我怎么就杀了聂老呢?
我怎么可以杀聂老呢?
为何聂老会在哪里呢?
这到底是谁的圈套?
郃都根本就没有苏砚的兵马?
海先生会原谅我吗?
唐次辅此刻该有多绝望?
为何我没听执安的话,在小院不要出来?
执安呢,执安怎么办?
聂先生都被我杀了,执安怎么办?
赵啟骛捂住了脸。
这一箭直接让赌坊的盘子提前收了皮。
赌坊的跑腿们争相要去给各家的赢盘口的贵人们送去银两,贵人们一高兴,从袖子里漏出点儿的跑腿费都够在这赌坊打一年杂。
唯独两份没人动,硬着头皮赌坊也得给海首辅跟唐次辅送过去。
来人跪在院外,院里出来了杨立信,收了银子,来人也不敢讨要赏钱,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沉甸甸的银就堆在院里的案台上,唐次辅没有回来。
海景琛就这么坐在摇椅上对着聂阁老的空房独坐到天明。
四更天,没有一点风声,杨立信守着脸色发白的海先生。
“可有,可有什么线索?你进去的时候,聂老,聂老可曾与你说话了?”海景琛闭着眼问。
“没有说话,且我感知不出来体温,那块火大,聂老在那坐的久了,察觉不出来。”杨立信尽力的回忆自己冲入火海的那刻。
“别的呢?什么都没有了吗?”海景琛依旧没睁眼,细细去思索今日有何不寻常的地方。
“太师椅!!”杨立信突然大喊“那太师椅,材质上成,很是厚重,聂老的衣袍勾住那椅子之时,我往后一踢,很是闷重!”杨立信说“这般的椅子,满郃都不会只有一张吧?”